“好大的雨...”
房門吱呀一聲推開,進來一個渾身溼透的人,身子曼妙玲瓏,頭髮貼在臉頰上,幽幽地看著陳壽。
“你怎麼來了?這麼大的雨!”陳壽趕緊迎了上去,給李靈越脫去溼衣服,找了一條幹淨的毛巾擦了一下。
李靈越沒好氣地看著手裡的飯盒,說道:“我讓知畫那死丫頭來,她說什麼也不來,氣死我啦。”
陳壽呵呵一笑,道:“我們去樓下,給你換一身衣服,小心著涼。這麼大的雨,就不用來送飯了,後廚自然會來的。”
李靈越身子溼乎乎的,黏在身上十分難受,拽著陳壽下樓去,邊走邊道:“這麼大的雨,有點不太放心你,果然來一看你就在那傻站著淋雨。”
來到二樓,兩個丫鬟的臥房內,陳壽一般在此午睡。桃兒柳兒作為他的貼身丫鬟,沒有單獨的小屋,平日裡就住在這兒。陳壽不去其他夫人房裡的時候,便在此睡覺,或者把其他的如夫人喊來侍寢。
推門進去之後,桃兒柳兒正圍著一個小爐子,上面燒著熱水,見到兩人的狼狽模樣嚇了一跳,“老爺,夫人,這是做什麼?”
“燒些熱水,從你們的衣服裡,挑一身乾淨的給夫人備著。”
李靈越抬頭笑道:“我要穿你的。”
陳壽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寵溺地說道:“好好好,穿我的,先把這一身脫了吧,難受不說容易風寒。”
李靈越揭去青緞背心胸前的兩片活襟鈕子,除去貼在腿股的裙子,隨手扔在地上,脫得光溜溜的,擦乾之後,縮在陳壽的床上,裹著薄薄的被衾,笑道:“今晚我也在這兒睡,讓知畫那小蹄子自己睡,把她嚇死。”
柳兒笑道:“夫人院裡那麼多丫鬟,知畫妹妹怕了,自然會去找一個一塊睡。”
桃兒去隔壁,尋來一個小爐,又將火盆上的銅罩揭起,拿灰鍬重將熟炭埋了一埋,拈了兩塊素香放上,依舊罩了銅罩子。
“老爺沒出水榭,怎地也淋了一身的雨。”桃兒埋怨道。
她一邊說話,手上絲毫沒有閒著,很快就把浴桶內調好了水溫,伺候李靈越沐浴。
洗好之後,李靈越裹著陳壽的衣服,柳兒蹲在她的身後,給她擦著頭髮。
“哈哈,你們沒看見,有人在那對雨感慨呢,他自己可能還覺得挺有詩意的,其實在外人看來,就是一個痴漢。”
痴漢在這個時候,是單純笨蛋的意思,還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引申義,實際上從唐朝開始,痴漢就是最流行的罵人的口頭語,類似後世的SB。
陳壽也解去汗巾小衣,擦了一下,換了一身幹索的。
桃兒開啟食盒,裡面有放水的油紙,飯菜都還沒溼,便在桌上擺了。試了試溫度,喜道:“還熱著呢。”
“點根蠟燭吧,烏七八黑的。”
陳壽親自尋到蠟燭,用火摺子點了,插在桌前的燭臺上。
柳兒站在陳壽的身後,桃兒站在李靈越身後,陳壽在身邊柳兒的翹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都坐下吃吧,今兒個就我們四個,誰也不來了,這就叫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
話音剛落,房門推開,進來一個嬌小苗條的身影,胳膊上挎著食盒。
“香琳?”陳壽笑道:“快進來擦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