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家自己的嫡系都投降蒙古了,還有什麼臉面約束下面的人,整個軍中充滿著暴戾的情緒。
無數的普通士卒,在這一層層的大山下,恨意滔天。
蔣登說完就走了,臨走還回頭,冷笑一聲。
威脅的意味,已經是赤1裸裸地表達出來了。
王勇閉著眼,長嘆一口氣,帳中的手下都滿臉的絕望。
“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
汴梁,陳府。
陳壽從外面回來,解去一身的衣服,舒舒服服地躺在雕花羅漢榻上。
柳兒幫他脫了外裳,又蹲下跪在毯子上,給他除去鞋襪,發現靴子上都是泥土,髒兮兮地踩著地毯,還不心疼,趕緊問道:“爺,這是去哪了,滿鞋上都是泥呢。”
陳壽隨手捻起一個葡萄,桃兒趕緊奪了過去,道:“爺還沒洗手呢。”
說完用牙籤挑了籽,剝去皮,將果肉送到陳壽嘴裡。
“夫人回來了麼?”
“回來了,蘇夫人也回來了,還帶了一箇中年婦人,在院子裡逛了一圈才走。”柳兒是個小八卦,府上每個院裡都有她的賭友,訊息最是靈通。
桃兒則不一樣,專心侍奉陳壽,閒暇時候就躲在水榭內,佈置收拾自己的小屋,然後休息睡覺。
陳壽嚇了一跳,這兩個人不會吧太后帶來了吧,想到李靈越的性子,她還真做的出來。
既然蘇瓊枝回來了,說什麼自己也要去看看,估計心情也不會很差,這東西就是如此,咬著牙見了第一面,以後就好了。
雖然失散多年、甚至從懂事起就沒見到,畢竟是親母女,血脈相連。
陳壽拍了拍桃兒,說道:“給我取個靴子來,我要出去一趟。”
柳兒抬眼問道:“又走?”
陳壽只換了一個靴子,穿著家居的內衣,來到院子裡也不是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