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僅能做到這一點而已。
無計可施的感覺讓蕭羽有些頭疼。
早知道如此，當年他就應該跟蘇天辰多學習一些醫術，至少……眼下這種情況應該能輕鬆解決，不至於站在這裡乾瞪眼。
“嘟嘟嘟……”
電話響起。
“喂？幹嘛？”蕭羽心情非常不好，這時又突然有人來電話，非常的擾人心境，讓他有些想罵人的衝動。
“老師……是什麼讓你動怒？”
一個關切的女聲從電話中響起。
“啊？”
蕭羽一愣，眼神變換，腦海中浮現出了一個早些年經常黏著他的嬌小身影，那個……經常黏著他學習，想要變成高手的小丫頭。
“呵呵，你搞錯了，我並沒有生氣，遇到一些煩心事是很正常的。”蕭羽笑了笑，說道。
“我能夠感受到你的心虛，你在撒謊。”對方直接一語道破了蕭羽的謊言，“你現在遇到什麼困難了嗎？為什麼會焦慮？”
蕭羽愣了愣，無奈道：“呃……好吧，我確實遇到了一些不順心的事，不過沒什麼關係，現在已經消氣了，你能主動聯絡我，關心我這把老骨頭，我很高興，慕夏。”
漫長的人生裡，總會遇到一些有緣分的傢伙，蕭羽曾經就遇到過幾個完全巧合之下遇到的小屁孩，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點，卻被他扭轉了人生的道路。
他教他們學習，教會他們一些處事之道，看著他們從小屁孩兒長成大人，但，依靠著樹木的花朵永遠不可能經得起風吹雨打。
因為風，永遠不可能被樹擋得下來。
所以，待他們有了那個獨立門戶的能力，蕭羽就將他們趕走，他一生都沒有收過徒弟，所以討厭“師父”這個稱呼。
所以這些人尊稱他為——老師。
他們，可以說是這個世上最懂蕭羽的人，以至於對他們說謊，都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他們對彼此的瞭解，已經無法用語言掩蓋。
楚慕夏，就是這群孩子其中之一。
蕭羽也沒想到，時隔多年，這個丫頭會突然聯絡自己，此刻他的內心，有著無盡的喜悅，卻又有著無法言語的憂慮。
“老師，這麼多年，你有想過我們嗎？”楚慕夏聲音乾澀，還有這哽咽，又有著一種無法道出的期待和喜悅。
“當然……有的，這是人之常情，”說這句話的時候，蕭羽的語氣明顯頓了頓。
即使是經歷了無數歲月的洗刷，即使蕭羽宛如一塊沒有情感的石頭，但他並非真的無情無義，至少一些事情伴隨他一生都無法抹去。
電話裡傳來一陣悅耳的笑聲。
“老師，我已經到達了你所在的城市，今晚……有我住宿的地方嗎？”片刻之後，楚慕夏又以詢問的口吻說道。
“你要來這裡？”
蕭羽眼神微動，說道。
“你是……不歡迎我嗎？”電話之中，楚慕夏的聲音有些乾澀。
“當然歡迎，不過……我要趁早打掃一下房間。”蕭羽看眼四周已經被周晨曦搞的宛如垃圾場的賓館，倒不如說是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