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暗中開車兜風。他決心在清晨太陽昇起之前找到一輛新車。他會把車開到鄉間小路邊上,那些孤立的房子邊上。
他躡手躡腳地繞過人們,去測試他們的車門。我想大聲呼救,但我不想讓他們像加油站那個無辜的人一樣死去。本在我們參觀的第三所房子裡很幸運。我坐在卡車裡,看著他開啟車門,伸手進去,從駕駛座上拔出一組鑰匙。他跑回卡車那裡。他沒有對我說什麼,只是把手伸到座位後面去拿行李袋。他在我們所有的衣服下面摸了摸,拿出了一張車牌。我對他皺起眉頭,他笑了。
“我總是領先他們一步,”他說。
“你在哪裡拿到的?”我問。
“我告訴過你貝瑟尼給了我很多自由,”他說。“當她去辦公室時,我正在廢品場擰下汽車牌照。我已經準備了一段時間了。”
他拿出螺絲刀,跳下卡車。我看著他在幾分鐘內交換了車牌。這一定就是為什麼沒有人能夠找到貝瑟尼的車的原因。他定期更換牌子。
說完,他把車倒到路邊。他抓住我的手和行李袋。當本把我拉到車上時,我假裝跛行並咬緊牙關。但我看得出來他越來越不耐煩了。
我的思緒一直停留在那些車牌上。本總是告訴我,他從來沒有打算離開貝瑟尼。他說他想離開的唯一原因是因為我。在我們去找博士之前,他不可能收集到這些車牌。
亞歷山大的?!自從我們見面以來,他從未離開過奧利弗的家。
他幫我扣上安全帶時,我從思緒中驚醒。他慢慢地將車駛出車道。當他回到碎石路上時,他加快了速度。我一屁股坐在座位上。我的眼睛溼潤了,我用手掌根擦著眼睛。當我意識到我正在觸控我的眼睛時,我的胃翻騰起來。當我試圖阻止那個人流血時,太陽鏡從我臉上掉了下來。在我有機會把它們放回去之前,本把我扔進了卡車。我猛地坐在座位上,從乘客車窗往外看。
這是我的機會。
也許有人看到我的眼睛就知道是我。
如果一直在鄉村道路上,這種情況就永遠不會發生。我們只超過那輛奇怪的車,當我們超車時,我們飛得如此之快,他們根本沒有機會看向窗戶。
當太陽開始升起時,本隨著音樂哼唱起來。當我感到黃色的溫暖光線慢慢地灑在我身上時,我微笑了。我們一定開了一個多小時,本才意識到我沒有戴墨鏡。他在手套箱裡翻找,直到找到了一副眼鏡。他強迫我帶上。
“我們到馬斯科卡郊外了,”本說,“我迫不及待地想帶你參觀這個小屋。我想你會喜歡它的。
”我想請他靠邊停車。我本想撒謊說我需要上廁所,但我的腦海裡卻滿是那個男人血淋淋的屍體。我不能讓更多無辜的人死去吖。
本隨著音樂的節拍敲擊著方向盤。幾個小時在寂靜中過去了,我們周圍的城市慢慢變成了樹林。本轉了幾個彎,路是泥濘的。當汽車在崎嶇不平的地面上行駛時,汽車左右顛簸。我們經過了那座奇怪的小屋,但它們看上去都是空的。我在九月底被綁架了。我習慣於學習跟蹤練習了。沒想到一夜之間一切都變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離開了多久。很多日子似乎都混在一起了。我在奧利弗的地下室待了很長一段時間。在加勒比海讓我很難判斷已經過去了多少時間。我們周圍的樹木被一系列溫暖的黃色和橙色葉子覆蓋。
“今天幾號?”我問。
“嗯?”他問。
“我只是好奇,”我說。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日曆了。”“10月26日。”
我被帶走已經一個月了。本笑了。他伸出手,將手放在我的膝蓋上。
一間小木屋。房子周圍有一個門廊和一扇鮮紅色的門。我下了車,朝小屋走去。我把太陽鏡戴在頭頂上,眯起眼睛,試圖讓自己的視野更清晰。我能聽到滴水聲,看到小屋後面有一個湖。
“很漂亮,不是嗎?”本說。我回頭一看,看到本朝我走來。行李袋挎在他的肩上,他的嘴唇張開露出燦爛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