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如此大的狗膽竟敢傷我寒兒。
“我要見皇上!”齊醉發瘋般地嘶吼著,奈何根本無人理會。
“皇上,即便你真的厭惡了臣妾,可是寒兒是你的親生兒子啊!皇上不能眼看著寒兒遭遇毒手而放任不管啊,皇上!”齊醉喊到最後,嗓子已經再發不出聲來。那眼角滲出的淚水,隱隱地帶著血絲。
“皇上駕到!”
齊醉猛然起身,就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就知道皇上不會如此無情無義。
齊醉來不及整理自己的形象,忙著迎了上去。
“臣妾見過皇上!”齊醉恭敬地見禮。聖陵帝自始至終卻再懶得看她一眼。
齊醉還沒來得及說寒兒被人威脅之事,聖陵帝已將從溫寧宮裡搜出來的那棕色瓷瓶丟到齊醉身前。
那瓷瓶中裝的何物,齊醉自然知曉。自從淑貴妃走了之後,這穿心蓮便成了整個大陵的禁忌,任誰哪個不要命的敢將其帶在身上。
“皇上這是何意啊?”齊醉當真是不知曉,皇上若是想了結了臣妾,何不直接賜鶴頂紅不是更好,何苦費勁找來這穿心蓮。
“哼!皇后看看你自己都做了什麼好事!”聖陵帝將溫寧宮的宮女太監們,一個個審問後才知道,當年安雅中毒之事,原來朕錯過了貴妃,都是齊醉這賤人威脅指使。
當年之事,貴妃已死,朕可以不做追究,只是如今這毒婦竟敢再對蘇兒出手,到底還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做,做不出來的。
齊醉著實是傻了眼。本宮尚且不知曉皇上說的是什麼事,又要本宮如何認下。
“皇上明鑑啊!臣妾被關在冷宮,便是有心害人也無力啊!”是我齊醉做的,本宮可以認,不是本宮做的……
聖陵帝一拍桌子,猛地起來。
“朕看皇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來人,將那宮女給朕帶上來。”聖陵帝一聲令下,侍衛們忙著將人帶上來,這才剛剛鬆開了手。
那宮女忙著爬到了齊醉身前。
“娘娘,奴婢為娘娘盡忠了!”
“不好!”待侍衛們反應過來,那宮女已經一頭撞在了桌角上,到底是得多大的力氣,小雞小鴨還得掙扎幾下麼,眼看著這才眨眼之間,便死得不能再死了。
“你還有什麼話說?”眼看著那賤婢臨死之前還想著為她遮掩,朕還真是小瞧了朕的皇后。這麼多年枕邊躺著如此一個毒婦,朕竟然就沒看出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哈哈!”齊醉忽然狠狠地瞪著聖陵帝,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看來皇上今日是如何也不肯放過本宮了。
齊醉原本還想著再解釋一二,奈何寒兒如今還在旁人手中,今日送來的一截手指不過是小小警告。
那些人的目的,不過是想著本宮認下這罪責。
“皇后可還有話說?”別到時候落朕頭上一個不仁不義不念夫妻之情的惡名。
皇后不是最是巧舌善變麼,聖陵帝倒也想想,醉兒她還有何話說。
“臣妾無話可說。”話音剛落,齊醉便走向銅鏡前,小心地梳理著那亂蓬蓬的頭髮,隨手綰了一個飛雲髻。
聖陵帝哪裡有心思在這裡看齊醉梳妝。正想著發作。
皇后竟然承認了那些惡行,便怪不得朕容不得你。
不等聖陵帝開口,已被齊醉搶了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