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只將話撂下之後,轉身跟上雲扶蘇的步伐,只留給苗欽一個意味深長滿是威脅的眼神。
“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不過是殿下養的一條狗而已,不過是仗著殿下惜才高看你一眼,還真把自己當成個人了。”苗欽在一旁咬牙切齒地直跳腳。
送死,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難不成刀飛飛那個賤人,一次兩次僥倖讓她活過來,莫不是以為,真當本夫人弄不死她。
本夫人倒是要看看,誰能護得了她一時,可以護得了她一世。殿下不行,那個該死的國師更不行。
總有一日,本夫人要讓那姦夫淫婦不得好死。
“古統領也看到了,飛飛如今才剛剛醒過來,東宮這裡事務繁多,孤且就不多留統領了。”雲扶蘇一個眼神,手上擺了一個請的動作,這再明顯不過的攆人走的意思。
古玉樓嘴角微勾,似笑非笑地對上雲扶蘇的視線,殿下這般心急,莫不是郡主中毒之事,當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可外傳的秘密。越是如此,只怕是本統領若是不能查明真相,在皇上那裡恐怕不好交代呢。
“殿下若是忙,只管去忙便是,本統領只管在東宮隨處轉轉便是,那個叫汀蘭的丫頭的屍體,還有那份認罪書,本統領怕是要一齊帶回宮到皇上那裡覆命。”古玉樓倒還是真不客氣,隨手捻了被茶便不疾不徐地喝了起來。
一個眼神示意一旁的金衣衛,剛剛那位夫人不是想要一個公道,還不趕緊去給本統領好好調查一下,她到底哪裡冤枉,想要討一個什麼樣的公道。
雲扶蘇正想著上前,你古玉樓不過是父皇身邊的一條殺人不眨眼的的狗,真當我東宮是個什麼地方,任你隨意撒野。
苗欽那個賤人,畢竟是孤的貴妾,要殺要罰都還有孤做主,哪裡需要你一個金子衛統領在這裡費心。
雲扶蘇正想著上前與之理論一番,奈何被無憂在一旁一把攔住,如今眼看著這事只怕是越想著包庇,就又難以解釋,越想著解釋,只怕是定是確有其事。
那古玉樓能受到皇上如此禮遇,自然不是那可以輕易糊弄過去的。況且若是依著那苗夫人的性子,一次兩次使些上不得檯面的手段也就罷了,若是任由她這般肆意妄為,不給她點教訓,日後釀下大禍,怕是就連殿下都免不了被其牽連。
“殿下若是再耽擱下去,只怕是幕僚那裡……”無憂忽然上前,一個眼神,雲扶蘇便退了下去。
罷了,就知道這紫金狗最是難纏,他要查且讓他個清楚便是。若是他查不出個什麼,就別怪孤翻臉不認人。
幽蘭苑
“你們是誰,這是要做什麼?”苗欽眼看著十幾個紫金長袍之人,一腳踹開門,便在屋子裡抄家一般地翻來找去。
“你們可知道本夫人是誰,看一會殿下來了,不要你們的狗命。”苗欽話還沒說完,正想著與他們這些歹人理論一番。
奈何哪裡冒出來的不長眼的一把將苗欽推至一旁,這一推不要緊,一頭撞在了桌角上,額頭瞬間有些粘膩的東西流了下來。
苗欽下意識地一摸,竟是血。
“你們,你們這是找死。”苗欽連滾帶爬地想著出去尋找雲扶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