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飛飛還來不及反應,眼看著一枚蜜餞塞入口中,淡淡的酸澀中滲著微微的甘甜,先前這一口苦藥湯子好像真的沒有那麼苦了。
雲扶蘇看著刀飛飛那發呆發傻的模樣,忙著將藥碗從靈兒的手中奪了過來,趁著這蜜餞還可以哄上一時,拿起勺子大口大口地喂著。
靈兒在一旁簡直看傻了眼,自家小姐哪裡都好,只是每次喂藥都要比登天還難,什麼乾糧果子的自己也沒少準備,別說是哄騙,就是自己跪地下磕倆也沒見她如此配合過,莫不是那太子殿下的蜜餞比靈兒的甜?
“飛飛身子不爽利為何要瞞著孤?”雲扶蘇眼看著一碗藥喂下去,刀飛飛的眼眶中明顯泛著幾許晶瑩,那委屈的模樣好像在期待著什麼。
倒不是刀飛飛不想說,只是這病來得莫名其妙,而且病發時間除了中秋月圓又不固定,便是要太子表哥知曉了,且又能怎樣,不過是徒增憂心罷了。
“殿下何必掛心,臣女早已習慣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自小便體弱多病慣了,只是殿下莫要嫌棄才好!”
雲扶蘇哪裡有嫌棄,只是心疼都還不夠。若是自己早些強大該多好,或許就可以將飛飛照顧得更加周全些,幸好如今還來得及。
“孤不準飛飛這般輕賤自己,若是再有下次,孤就……”雲扶蘇將人扶起倚在自己胸前,只將一旁的蜜餞又是取出一顆餵給了那眼神怕是鑲在了那蜜餞上的人兒。
長公主府
“啟稟殿下……”死士們風塵僕僕的歸來,來不及修整,便忙著與雲凱蒂稟報。
雲凱蒂雙眼微眯,面色明顯不好,強忍著將話聽完,隨手不知抄起了什麼,向著跪在地上的死士便狠狠地砸去。
“本宮的話,爾等怕是沒領悟明白!”雲凱蒂神色之中明顯多出了一分狠戾,莫不是要本宮再提醒你們一下,本宮要的是將那王逸的一抹骨灰捧回,如今爾等竟然說辦事不利,被那王逸逃了。
竟然都知道辦事不利了,還給本宮滾回來幹什麼,莫不是回來添堵麼,還是在想著本宮應該賞爾等一個什麼樣的死法。
“公主殿下饒命啊!屬下們還有新的發現!”死士們眼看著,公主殿下這是明顯動了殺機,在殿下這裡,從來沒有辦事不利四個字,只有目標死或者是我等死。沒有理由沒有藉口沒有退路,在長公主府做事,月奉高得便是豁出這條性命來亦沒有什麼委屈的,只是能活著,誰且願意死呢,人若是死了,那些身外之物又有何用。
“有屁快放!”雲凱蒂稍微坐直了一些身子,隨手取了粒新鮮的葡萄入口。
“屬下且在那王逸的住處發現了這個……”死士們小心地顫抖著雙手只將那殘缺不全的樂譜遞到雲凱蒂身前。
原本只是一本殘缺不全且泛黃的樂譜倒也沒有什麼,只是那王逸,雖然肚子裡有些墨水,自是有限,要說是那些孔孟之道,自然可以講個三天三夜不眠不休,不過這樂譜,可不是任誰都可以看得懂的,畢竟如玉公子那般的妙人可是不多,要不然怎好得殿下如此偏寵。
死士們只看著公主殿下看著那樂譜的眼神,幸好自己機警,將這樂譜帶了回來,這才勉強保住自己的性命,怎想到,竊喜不過片刻,腦袋便搬了家。
這次雲凱蒂倒是沒有麻煩別人,想來自己這匕首竟是好久沒用,上次用刀它還是在升兒身上,只怕是這飛刀的功夫年久不用未免荒廢了,不曾想用在這自以為是的廢物身上,還是這般好用。
怪只怪你,知道的太多了。還有,就憑你一個狗奴才還想著揣測本宮的心思,你可想過,本宮正想著如何送你上西天。
下輩子記得做條狗,好好學學做狗的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