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百里寒猛然一口心頭血噴湧而出,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怎麼會這樣。
“先生,先生您這是怎麼了?”宇文少恭忙著上前。
百里寒隨手將嘴角的鮮血拭去,蒼白的臉上辨不清是何顏色。只是一把將那染血的帕子丟掉。
“好你個刀霸天,還真是低估你了!”百里寒嘴角微微上揚,任你再有本事且如何?降龍陣下,便任由你是龍也得給我困著。
“咳咳!”這該死的咳疾,偏偏此刻發作。
宇文少恭再坐不住。
“本王斗膽且請先生賜教,我等分明已經奪下了這幽靈郡,先生還為何……”宇文少恭欲言又止。
“為何怎樣?為何下令屠城。”百里寒眼神之中猛然閃過一絲狠色,這一次卻是沒有半點收斂。只看得宇文少恭毛骨悚然,徹骨生寒。
“這百姓是他雲家的,他們是生是死且與我何干?”百里寒一個眼神示意薩圖。
“先生話裡話外本王著實不知,先生為何如此痛恨雲氏一族。”宇文少恭隱隱地覺得有什麼不對,直至寶劍穿胸而過。
“那你便不必明白了!”百里寒隨手捻了滴劍上的鮮血,放在唇邊舔了一下,果然人是廢物的,血也一樣,毫無一絲半點誘人香甜。
“先生,我們如今該如何打算?”薩圖自知百里寒最是厭惡別人質疑自己,只是如今眼看著外有大陵幾十萬精銳,門外便是他宇文少恭之人,如今自己與先生且又該如何脫身。
難得百里寒心情好,並沒有惱怒。
“我若是想走,可有誰留得住!”百里寒話音剛落,不知是哪個不知死活地闖了進來。大驚失色地嘶喊著。
“不好了,王爺他,他……”薩圖隨手一揮,寶劍上不沾半點血痕,那人便沒了動靜,徑直倒地,便是那小雞小鴨還知道掙扎一番,他這倒真是死得利落乾脆。
百里寒微微勾起嘴角。
“薩圖還真是一如既往地不講情面,怎好不讓人家好歹將那遺言講完。”說話間,百里寒隨手撥弄著輪椅上前。
薩圖傻傻地杵在原地。百里寒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若不是自己腿腳不好,只怕是就不只是區區一個眼神便可了事了。
“怎麼這會子不急著走了,薩圖莫不是想留在這過年!”
薩圖忙著上前,推門而出,只見這將士們彷彿木頭人一般被定格在原地,萬人軍中只如履無人之境。
“先生果然鬼才!”
一連被困陣中三日,刀霸天便有些坐不住了,本想著將那施陣之人的心頭血耗幹,誰知眼看著城中的餘糧已經耗盡,再如此消耗下去,只怕是那妖人的心頭血沒有耗盡,眾將士便先餓死在此。
不對,定有什麼不對。刀霸天轉念一想,忽然大徹大悟,以血為媒,誰說這血只能是一人之血,也可能是多人甚至是那猛獸,換而言之,這媒介可以轉嫁到任何一個人或生物的身上。虧得自己還自作聰明故作消磨,如今看來當真是蠢不可及。
刀霸天正欲起身,冷無心迎面走來。
“將軍!”不等冷無心將話講完,刀霸天便將其一把扯了過來,伏在耳側低語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