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陵帝猛然想到了什麼,不對,還有飛飛,她萬萬不能有事。
“若是佳敏傷到一分一毫,你們便提頭來見!”聖陵帝繼續看著案上的畫,奈何傾城最是喜歡一身青衣,在朕看來,這大紅色更加襯你,只可惜這血染江山和給你的大紅喜蓋之間,朕從來都沒有過權利選擇。
誠王府
眼看著雲誠隔三差五的便派人去刀文珏那裡傳信相邀,刀文珏一心只想著長痛不如短痛,要斷就該斷的徹底。不如與雲誠一次說個明白。
“臣刀文珏見過王爺。”刀文珏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未曾在雲誠面前施過禮。如今二人只比那陌生人且還不如,刀文珏眼神難免有些閃爍,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安放。
“初塵不必如此,只如先前一般便是。”雲誠忙著將人扶起,示意其他人等退下。自己好不容易得來的獨處的機會,怎好輕易錯過,一個月了,這一個月自己不知道是怎麼過來的,只比死過一次愈加艱辛。
“王爺若是有事不妨直說,淼淼今日生辰,王爺若是沒有什麼重要之事,臣且還要趕回府中……”
雲誠再忍不住,這人的心莫不是石頭做的麼,即便是一顆石頭,本王小心在心頭上捂著,也早該捂熱了。
“初塵當真與本王無話可說了麼?”隨意說些什麼都好,哪怕是一句我恨你我愛你也好。
刀文珏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掙脫了雲誠的束縛,整理一番衣袍之後,冷冷地開口,忽然對上雲誠的目光。
“王爺要臣說什麼?說王爺為了臣好,這才與西陵暗中勾結險些害死了父親,還是說臣與那女子在榻上怎樣一番激烈雲雨,其中滋味……”不等刀文珏將話講完,雲誠只將手輕輕地橫在刀文珏眼前。再明顯不過的請求,求你,求你別再說了。
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原來那日他都是在報復本王,虧得這一個月來,自己還一直騙自己,即便是親眼所見,也在自我寬慰著那定是一個誤會。
雲誠猛然手狠狠地撐在桌子上,冷冷地道了一句。
“你走吧!”從今以後,我們生死陌路,各自相忘。誰曾想這一別竟是永別。
護國將軍府
刀飛飛正準備去尋刀淼淼,隱隱地聽聞府中好像有什麼動靜。正想著出門查探,奈何房門被從門外封了個嚴實,任自己敲了半會也無人回應,奈何靈兒近兩日家中祖母病重回家奔喪,翠蓮這又在忙著盯著醉心閣的動靜,如今自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種從未有過的不安油然而生,不對,府中定是出了大事。
刀飛飛用力地撞門,奈何自己這十四五歲的身量著實沒有多大的力氣。能用的東西自己都已用了個遍,別說是門口,就連窗子都被封了個嚴實。自己鬧騰了半會,終於沒有了力氣。哭喊聲,呼救聲越來越近,甚至空氣中瀰漫著濃濃的血腥味。
刀飛飛再無法坐視不管,只看著屋頂的天窗,好不容易將桌子挪了過去,上面又放了個椅子,自己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勉強從那天窗中鑽了出來,只是要如何躲過守衛只怕是艱難。
刀飛飛故意一腳將椅子踹翻,趁著守衛全都進門查探的瞬間便來不及多想便從房頂跳了下去。拼命的向前跑,所經之處,無不血流成河。
刀飛飛一個個將屍體翻了過來,心裡狠狠地揪著,深怕下一個看到的是……
醉心閣
“你們,你們別過來,將軍要是知道了,定不會放過你們。”玉瑤眼看著一群紫衣狗猛然衝了進來,心裡自然知道來者不善,只是我玉瑤還不想死,也不能死。
“這個時候還想著護國大將軍能來救你,夫人只怕是還沒睡下就說起了夢話,小的這便送夫人去與將軍一家團聚。”金衣衛正想動手,只被人一把攔住。
“且看你們今日誰敢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