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臨風見玉凌塵如此我見猶憐的模樣,忍不住上前將人扶起,只是這裡說到底是長公主府,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豈是他上官臨風一個外人,可以指手畫腳,橫加干預的。也沒準是小夫妻間恩愛調、情也說不準呢。
雲凱蒂的面上並不是特別好看,先前的一抹暖色,被玉凌塵不過區區幾句話。一掃而空。
好你個考慮不周,本宮看你考慮得很周道啊!竟然如此牢記你面首的本分,何不心甘情願地履行你面首的義務,每次情到濃時那副視死如歸的嘴臉,且擺給誰看。
上官臨風只覺得氣氛一度好不尷尬。
“殿下,殿下可要為臣做主啊!”不得不說,上官臨風這注意力分散的,當真是妙,只叫人猝不及防,就連一旁的凌風都沒有搞清楚狀況。
“本宮說過會給侯爺一個說法,自然不敢相忘,侯爺何故如此苦苦相逼?”
做人難,做好人難。虧得本侯爺本想著為你們二人找一個臺階下,如今看來,是狗咬呂洞賓,肉包子餵了,餵了那母猴子,真是氣煞本侯了!
護國大將軍府
“小姐,小姐這都第五個肉包子了,將軍和三,和夫人已經派人來催過不下十次了!”靈兒只看著刀飛飛一副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雷打不動,不能耽誤吃的這股勁,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催什麼催,誰知道這催字作何解。”刀飛飛眼看著不知道第幾個肉包子下肚,滿意地打了一個飽嗝,起身上下跳動了幾下,別說,好像還真是吃飽了。
刀飛飛心裡想著什麼,靈兒自然是不明白,只是將軍夫人那裡,怕是當真不好再耽擱下去。
刀飛飛不緊不慢地隨手擦了擦嘴角的油花。還真是半點也不浪費,隨手抹在了墨髮之上,瞬間髮絲光滑柔亮起來,只是這蔥花味未免有些濃烈。
刀飛飛心想著,自己這倒黴父親或許還有幾分真心實意盼著那榻上的植物人醒來,只是玉瑤那廝,怕是有幾分真心就不知道了,保不齊不等本郡主一個手滑手抖施錯了針,就有人早已按捺不住了。
“大小姐,大小姐來了!”漱玉居外,丫鬟明顯有幾分緊張,有意加大了幾分音量,只怕是誰聽不見一般。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的郡主殿下,只是這治病救人,一分遲一分險,只怕是郡主殿下如此有意耽擱,莫不是害怕我淼淼醒來,將那日落水之事訴於將軍?”
刀飛飛原本也沒想著從玉瑤嘴裡聽到什麼好話,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若不是那糟老頭子非推給自己如此一個吃力不討好的活計,只怕是我刀飛飛與這惡婆娘,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能相安無事便是最好。
刀飛飛看都沒有看過玉瑤一眼,徑直走進寢殿。不得不說,這糟老頭子雖然神神叨叨,還真是有兩把刷子,眼看著刀淼淼這氣色比先前不知好上了幾分。只是,只是若是自己一個失手,迴光返照這個解釋是不是也合情合理。
靈兒只看著自家小姐那副心虛的模樣,手中的帕子不由得捏緊。生生得捏了把冷汗。本想著在這將軍府,自己與小姐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小姐安然得過了十八歲,嫁入東宮便是。只是如今,都怪那臭道士,小姐她哪裡懂得什麼施針,平時就是繡個荷包都是繡不出的。
管它呢,反正自己不懂,別人也未必懂,再不計,一針扎死總好過如今這般半死不活。刀飛飛正想著施針,猛然想起哪裡不對,若是自己當真一個不小心,將這刀淼淼扎出個好歹來,豈不是正中下懷,合了某些人的心意。
這一箭雙鵰既能在父親大人那裡好好地懲治自己,又能穩固她將軍夫人的地位,不得不說這女人的心思,當真是好不歹毒。
只是我刀飛飛是誰,豈是誰下個套,姑奶奶都要去鑽。鹿死誰手只怕是還不一定呢。
刀飛飛努力地回想著那臭道士如何施的針法,有樣學樣地操作著,別說還真有幾分練家子的模樣。
任你華佗再世且如何,小賤人,這次定要你吃不了兜著走。玉瑤狠狠地攥緊手帕,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狠戾。
眼看著最後一針即將落下,刀飛飛的額間已經佈滿細汗。只看著那糟老頭子不過簡單得不能再簡單信手拈來的動作,到自己這裡,不曾想竟是如此艱難。
刀飛飛只見桌上那一壺茶水,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靈兒正著著倒上一杯,眼看著端到刀飛飛身前,卻被一個不知哪裡竄出的丫鬟一把掀翻。恰好老黃帶巧不巧地跑了過來,靈巧的舌頭在地上不過舔、弄了片刻。便見到老黃“噗通”一聲,翻著白眼,瞬間沒了動靜。
在場的女眷們著實被驚了夠嗆,唯有那丫鬟一把扯住刀飛飛的裙襬。
“郡主殿下,可要為奴婢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