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上不好了!”花憐險些背過氣來,緩了半會,才能說出話來。
聖陵帝若不是看在花憐是自己身邊的老人了,如此冒失失態,怕是讓他死一百次都已經是便宜了他。
“何事如此大驚小怪,沒看到朕與古統領正在議事?”聖陵帝正想著傳旨之事,花憐雖然意識到不妥,只是事關東宮,便都是那耽擱不得的大事。
“皇上,老奴該死,斗膽打斷皇上,只是,東宮那裡出大事了!”花憐慌忙跪地,不敢抬起頭來。
“你說什麼?給朕說清楚,太子那裡究竟出了什麼事?”聖陵帝龍顏大怒,若是太子那裡沒有和將軍府扯上干係也罷,若是他也從中插了一腳,這太子之位,怕是他是做膩了。
這邊花憐還沒有解釋清楚,東宮那裡已然亂成了一鍋粥。
東宮
“小人以為,謠言並非空穴來風,若是郡主大殿下與那思晨侯當真有……”
“大膽!”雲扶蘇狠狠地攥緊拳頭,眉心狠狠地皺做一團,英俊的五官之上,透出幾分厲色。
“小人不敢!”除了無憂先生,其他謀事,親衛齊齊跪地。
“此事休得再提,若是有誰膽敢在背後詆譭飛飛,便只如這茶壺一般……”談話間,那茶壺已被雲扶蘇一掌劈下,茶水伴著茶葉沫子淌了一地,眾人只是驚慌失措地伏低著頭,卻無人看到那茶水之中混入的一抹殷紅。
雲扶蘇只將雙手背後,好似什麼且沒有發生一般。
“爾等且都下去吧!孤也累了。”只是這該走的還沒走,不該來的卻來了。
“稟殿下,思晨侯他……”侍衛還沒有將話講完便被上官臨風一腳踢開。好狗不擋道,莫不是你娘生你之時沒有教過?
“思晨侯深夜造訪我東宮,可有要事?”雲扶蘇強壓著火氣,嘴角上勾,雖然不如平日裡那般春風化雨般溫潤好看,倒也平添了幾分客氣暖色。
“嘖嘖嘖,沒想到這偌大東宮,訊息竟然如此閉塞,本侯爺還以為,太子殿下,自然已經知曉本侯爺此行所圖為何。”上官臨風倒是不客氣,隨即找了個椅子便坐了下來。
“哦,侯爺如此說來,便是怪孤孤陋寡聞了,不知侯爺所指竟是何事,孤不得不聽,不得不聞。”雲扶蘇暼了眼身側之人,眼看著這上官臨風怕是來者不善,一時半刻沒有走的意思,怎好不泡上一杯好茶,孤且要看他,到底有幾分本事。
誰人不知,他思晨侯最是巧舌如簧,便是那死的在他口中都能說成活的,只是,看著雲扶蘇這般不甘示弱地架勢,在我雲扶蘇這裡,死的只能是死的,便是活的也必須是死的。
孤且不管它謠言是否可信,謠言只能是謠言,孤且看著,誰有這個本事,敢將它坐實了。雲扶蘇雙眼微眯,茶水只在鼻尖輕輕掃過,一抹寒光早已瞥向上官臨風。
上官臨風倒是喝得悠哉,一杯接一杯的,只當是自己家炕頭上一般逍遙自在。自然感覺到雲扶蘇不太友好的目光。不經意的一暼,視線相對。
“太子殿下的手傷,要不要先行處理一下?”虧得上官臨風還真是心思縝密,只是,這太子殿下好像並不承他這個情。
“侯爺若是隻是來我東宮飲茶閒聊,孤且乏了,改日定當登門拜訪,以表歉意。”雲扶蘇正準備起身,誰有功夫與之閒扯糾纏。只是還沒走出個三五步,便被上官臨風叫住。
“莫非堂堂太子殿下,竟是一個面首也容我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