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霸天在一旁狠狠地白了刀飛飛一眼,眼看著此事就此作罷,被刀飛飛如此一提,只怕又是糾纏個沒完。
古玉樓不禁將刀飛飛上下仔細打量一番,先前暗獄一見,並無覺得此女有何不同,只是今日這般一鬧,不過一個十五歲的毛頭丫頭,竟然如此處事不驚,不卑不亢,自己不得不重新審視一番。這鳳星臨世,當真是不一般呢!
“哦?微臣竟不知,郡主想要一個什麼交代?”古玉樓上前逼近了幾步。
刀霸天正著著示意刀飛飛莫要再無端生事。
“若是尋常小毛賊倒也罷了,只是這毛賊竟然不知死活,擄走了爺爺,如此一來,便是古統領這裡不便追究,本郡主也勢必要追究到底。”刀飛飛狠狠地迎上古玉樓的視線,沒有半分惶恐與妥協。甚至在這堅定的眼神之中,隱隱地透著幾分威脅。
刀霸天心頭一沉,這下怕是真的完了,不用古玉樓這魔頭費心找藉口除了我將軍府,這將軍府遲早敗在這不知進退,頑劣不堪的女兒身上。
“微臣著實不知郡主是何意?老將軍被劫之事,若是郡主不提起,微臣當真不知。”古玉樓雙眼之中泛著光,再明顯不過的欣喜。這佳敏郡主,還真是有趣,有趣!
“小飛飛莫要胡說,都是老夫平日將你寵得太甚,竟然在古統領這裡,也敢說起玩笑話來。”眼看著輪椅之上,面色明顯有些蒼白,雙鬢花白之人,自是刀準無疑。身旁一左一右,一個是秦夕,太醫院首座,另一個正推著輪椅之人……
刀飛飛恨不得摳瞎自己的眼睛,如此一襲白袍穿在他身上,若不是那淡紫色的眼影和那好不招搖的濃黑色眼線,自己險些認不出。只是這妖孽今日怎好沒有穿那一身扎眼的紅衣,如此白袍落在這廝身上,怎麼看,怎麼是侮辱了這長袍!
上官臨風雙目含笑,不經意地暼了刀飛飛一眼。
“怎麼,莫不是被本侯爺的美色所迷,本侯爺今日心情尚佳,且原諒你的少不經事,情不自禁!”
刀飛飛自那淫、邪的笑容之中,便讀出了幾分深意。這人是猥瑣的,心竟然也是萎縮的,只是,爺爺怎會落在他的手中。眼看著爺爺平安無事,這貨,雖然自己暫且還看不透,如今將軍府遭難,還能站出來,應該似友非敵。
“侯爺也在!”古玉樓恭敬的拱手。
“怎麼,莫非這將軍府古統領來得,本侯爺便來不得?”上官臨風聲音明顯有些上挑。
古玉樓眉心發緊,若是與這混世魔頭扯起是非來,比起這撒潑耍賴的本事,自己自然不及。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適才聽聞郡主所言,不知哪裡來的毛頭小賊竟然青天白日,膽敢擄走老將軍,正想著探查究竟,這才無意冒犯侯爺。”就連皇上那裡,且對這思晨侯留有餘地,古玉樓自然不敢隨意冒犯。
“小賊,哈哈哈,哪裡來的小賊,我家小飛飛莫不是糊塗了,若不是你頑劣非要纏著老將軍學習槍法,怎會害得老將軍跌倒摔傷,本侯爺只見著秦太醫慌忙趕來,便一路跟了過來,只是看著老將軍這傷怕是再拖不得,只得出此下策,將人一把扛起,至寢殿之中方便秦太醫為老將軍診治。”
古玉樓視線不禁落在一旁的秦夕身上。秦夕恭敬地見了個禮。
“誠如侯爺所言,秦某接到老將軍摔傷的訊息便慌忙趕來,只是老將軍傷在腰部和雙膝,自是行動不便,幸得思晨侯仗義出手……”
不得不說,此番解釋,還真是滴水不漏,只是越是如此周全天衣無縫,古玉樓就越覺得有貓膩。
古玉樓隨手一個動作,手下之人徑直奔著老將軍寢殿而去,不過片刻,手中高舉著一個托盤,上面凌亂地擺放著一些雜七雜八莫名其妙的染血的刀具。
古玉樓不過隨手看了一眼,再看了看刀準那纏著紗布打著夾板的雙腿。
“微臣不敢打擾老將軍休息,今日終究是誤會一場,微臣自會像皇上稟明。”古玉樓正想著撤退,猛然想到了什麼。原來傳言並非空穴來風,只是不知太子殿下若是得此訊息,竟是作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