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錢伯看著刀霸天如此便沒有了動作,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將軍,大小姐那裡……”錢伯話說了一半便覺得不妥,自己雖然跟著將軍已有十餘載,也算是將軍府的老人了,下人終究是下人,下人就該守著下人的本分。
刀霸天手握成拳用了幾分力氣抵在桌上。隨口說了一句。
“皇上御賜的那套墨寶,這就給那丫頭送去。”
門外,刀淼淼死死地扯著衣角,指甲恨不得摳進肉裡,嘴唇狠狠地咬著。
“既生瑜何生亮,刀飛飛你這個賤人,你怎麼不去死!”刀淼淼這才想到,如今當務之急,趁早將娘從那不見天日的鬼地方解救出來才是。有娘在,那賤人想如此囂張,只怕是不能。
刀淼淼猛然想到自己的親孃先前的教誨,男人最是心軟,女人只要一哭二鬧三上吊,豁的出去這張臉,便沒有什麼事情求不成。刀淼淼不禁加快腳步,趕回自己的漱玉居。
走在路上,刀淼淼正在小心地盤算著,行至假山,只聽聞兩個丫鬟在哪裡扯著什麼閒話。刀淼淼本想著正事要緊。只是……
“聽說了麼?皇上本想著將二小姐賜給思晨侯,卻被思晨侯一口回絕了。”說話的丫鬟名叫翠蓮,她的表姐在宮中當差,今日御書房伺候之時,恰好聽聞此訊息,且與將軍府有關,便一不留神,與翠蓮閒聊之時,隨口多講了那麼幾嘴。
“那個什麼思晨侯,不是素來葷素不忌的嗎?難不成我們將軍府的二小姐還配不上他一個混世淫賊不成?”
刀淼淼面色忽然好看了幾分。這個丫鬟不知是誰,以後可以重用。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聽說先前二小姐好像背地裡找過思晨侯,意圖勾引,一心想著嫁入侯門。”
另一個丫鬟忍不住搖了搖頭,著實想不通,誰人不知,那思晨侯不過空有一個侯爺的封號,且這個封號不過是皇上用來噁心他的,牝雞司晨,莫不是時刻提醒他應該知曉做臣子的本分,況且這思晨侯當真是淫、亂不堪,欺男霸女,別家女兒都避之不及,真不知道二小姐奈何要自己往這火盆子裡跳。
刀淼淼狠狠地攥緊帕子,看本小姐不拔了你這小賤蹄子的舌頭。
“這你就不懂了吧!將軍要是真想著將三姨太扶正,早就扶正了,竟然將軍遲遲沒有動作,二小姐雖然生在將軍府,終究是一個庶女,一個庶女身份妄想著嫁入侯府已是高攀,至於自家夫君的心,能不能抓得住,那就是要看女人的本事了……”只可惜,翠蓮話沒說完,刀淼淼不知從何竄出,潑婦一般,一把扯住翠蓮的頭髮。
“你個下賤蹄子,男女之事說得如此條條是道,還真是個千人躺萬人騎的下賤貨!”刀飛飛扯著翠蓮一直向前拖去,想著到父親刀霸天那裡討個說法。
刀淼淼強悍不過是仗著自己是主子,所以在氣勢上囂張跋扈了些,只是畢竟才是十四歲的孩子,終是身板單薄了些。
翠蓮自然也不是那省油的燈,想著自己的親姐姐翠蘋死在了那毒婦三姨太的手中,心裡一直想著為姐姐報仇,如今時機剛剛好。
翠蓮也不顧不上頭皮被撕扯的疼痛,反手一個用力,便將刀淼淼制服,只將刀淼淼的雙手背過身去。
“大膽,你這個賤貨,竟敢對本小姐不敬,看本小姐不撕了你。”刀淼淼掙扎了半會,奈何體力相差懸殊,根本就是徒勞。這才想起先前在一旁護著自己的丫鬟。
“你是瞎了嗎?本小姐被這賤婢欺負,還不趕快去叫人!”
一旁的丫鬟只看著翠蓮眼神之中射出的那抹寒光,掉頭便跑。嘴裡還不住地嘀咕著。
“我沒看到,我什麼也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