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不等夜離反應,青椒猛然上前。
夜離只是嘴角上勾,明顯有些玩味。隨手示意青椒莫要輕舉妄動。
刀飛飛正想著起身,奈何被夜離一把扯住,反客為主,將其困於身下。刀飛飛只看著眼前之人那烏黑的雙眸愈加明亮,長長的睫毛輕輕地煽動了幾下。一張俊美妖孽的臉,不斷地壓低放大。
刀飛飛本能地閉上雙眼,溫熱的氣息撲在耳側,明顯有些發癢,正想著躲避,卻被一雙有力的雙手按得死死地。
“想睡那丫頭,只怕你沒有那個本事!”夜離視線緩緩下移,只在某處不禁逗留。
“臭流氓!”刀飛飛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將人一把推開,纖纖玉手正準備高高揚起,雖說這人,心思卑劣,齷齪至極,但是這張臉總是無罪的,於是雙手扯起不知哪裡來的壽衣一般的笨重衣群,上來就是一腳,直取要害。
夜離雙眼微眯,慵懶且十分愜意地單手託著頭,墨髮如瀑,隨意地垂在身側。只看著那氣鼓鼓,暴跳如猴子一般的人,到底有幾分本事。眼看著這飛來一腳,別說,還真有幾分練家子的架勢。
夜離不過隨意一個凌空翻轉,青椒只在一旁雙手環胸,心裡不禁為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傻缺默哀。
刀飛飛只覺得後背明顯有些發冷,來不及回頭,這貨還真是陰魂不散。腰間明顯有些發緊。不受控制地被人向懷裡拉近了幾分。
“怎麼,就憑你這幾分姿色,也想接近本公子,只是,你這功課未免做得有些不足,本公子好男風,整個大陵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嘖嘖,你這兩個饅頭,莫不是給人摸的或者吃的不成?”夜離正想著一把將眼前這女扮男裝,不懷好意之人了結了,不曾想,哪個老鼠洞不開眼,鑽出了一個多管閒事之人。
“離世子如此光天化日之下欺侮一個弱質女流,未免有傷風雅。”
只見來者一襲青色長袍,身高八尺有餘,略顯清瘦。一雙眼睛彷彿那被水浸過的美玉一般明亮澄澈,眼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只如春風化雨一般,暖人心田。墨髮只用一白玉簪隨意束起,公子如玉,莫不是如此!
刀飛飛看直了眼,明顯忘記了自己的處境。
夜離不屑地暼了眼前這花痴一眼,原本想著隨意料理了她,不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左右本世子閒來無事,不如與那不開眼的過上幾招,手腕間一個發力。
刀飛飛來不及反應,不知如何竟被那腎虛男子隨手一帶,帶巧不巧地正好坐在那廝腿上,那貨倒是無比舒坦,一手隨意捻起一杯美酒,另一隻手固在刀飛飛明顯想要掙脫,奈何只是徒勞的腰間。
夜離微微仰頭,一飲而盡,許是喝得有些急,面色微微泛起一絲紅暈,雙眼略顯迷離。
“哦?本世子竟不知,這大陵何時變了天,一個區區番邦質子,竟也敢放肆到本世子頭上來!”夜離這才騰出空閒來暼了眼這懷中之人,相貌雖然算不上精緻,倒也不醜,只看著這眉心的一抹硃砂,忍不住伸手撫去……
“知白不敢,只是世子無詔進京已是不妥,並非知白有意冒犯,眼前這人怕是世子最好不要招惹為好!”柳知白一個拱手,好一個先禮後兵。
夜離明顯不以為然,青椒卻有些按捺不住。這羅萊國四皇子雖不受寵,卻偏偏生著一顆七竅玲瓏心,適才這話,乍一聽難免有些刺耳,細思下來,卻又並非沒有道理。
“難得四皇子好心提點,只是任她是誰,本世子今日偏偏就招惹了,誰敢奈我何?”
護國大將軍府 清竹軒
“你這死丫頭,莫不是忘了今日何等大日子,竟也敢在這偷奸發懶?”
靈兒揉了揉滿是血絲髮紅的雙眼,想來自除夕夜小姐不慎落水遭了難,自己已經七天七夜守在榻前,不眠不休。適才實在困得厲害,打個盹的功夫,誰知偏被這三姨太逮了個正著。只是這三姨太未免有些耐不住性子,小姐這還沒有下葬,顯然已擺出了當家主母的姿態。
先前護國大將軍刀霸天礙於長女刀飛飛佳敏郡主的身份,不好將三姨太玉瑤扶正,如今這將軍府只怕是但凡明眼之人,見風使舵,早已將這三姨太如當家主母般無不殷勤小心伺候著。
三姨太只看著自己那不爭氣的女兒刀淼淼,只顧著盯著殿內的的各種珍寶早已看直了眼。猛然用力狠狠地向前推了一下。
“淼淼,還不去看看你那可憐的長姐最後一眼。”好一副聲淚俱下,眼看著這三姨太不住地用帕子擦著那雙鬥雞眼,莫不是那帕子上抹了什麼辣椒水,竟然真得生生逼出幾滴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