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看著馬車裡露出來的這張臉,實在是想不起來這個女子是哪家的姑娘了,她這邊尷尬一笑,暗地裡卻磨了磨後槽牙。
春衣聽了這話更是明顯的冒出了火氣。
她開口道。“這位小姐,現如今是你家馬車行,在這我們進不去也出不來,你如果是找麻煩,大可以直說,沒必要在這裡耽擱大傢伙的時間。”
車上的那位小姐一聽這話,臉色頓時一變,他直接對自己身旁的侍女說了句。
“瞧見沒有?現在不管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騎在咱們頭上耍威風了,下去給我掌嘴,我倒是想看看北山郡主府能不能繼續給你們撐腰?!”
這番話剛一說出口,車上的侍女就跳了下來,不由分說的就要朝著春衣臉上打。
可是這個是你的巴掌剛抬起來,就被徐蘭當場抓住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顧大人家的小姐呀,有些日子沒見顧小姐出爐的,倒是越發水靈了,只是不知你行在這裡囂張跋扈,惹的眾人心生不悅,你那位父親大人要是知道了此事,會不會寬恕你呢?”
徐蘭之前很少給這個姓顧的打招呼。
只不過在這京城裡,這個姓顧的和範寶兒的關係可見一斑。
兩個人好起來的時候,恨不能穿同一條褲子,只不過後來因為兩位的關係,他們兩個的感情也漸漸稀疏了。
現在範寶兒投井自殺,眼下在這京城的世家小姐當中,姓顧的也算是首屈一指了,如若不然,她也不會特地繞路到這裡來打自己的臉了。
心裡頭如此想著徐蘭面上卻依舊掛著一副淡淡的笑意,她抬頭看著坐在馬車上的人,笑著說道。
“既然顧小姐不肯讓路,那今日的事情就此作罷吧!”
說完這話,徐蘭直接準時走到自家馬車車伕旁邊,說了句。“一會等顧小姐走了,把這馬車送回去。”
扔下這番話,徐蘭直接帶著春衣離開了這裡。
顧家小姐坐在馬車當中,看著徐蘭越走越遠的背影,氣得狠狠地在馬車車廂上捶了一下。
“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和梁家定親了嗎?瓦罐不離井口破大將,難免陣前亡梁家的那些人,現在撿了條命,成功的回到了京城,誰知道下次打仗他們還能活多久?!我看這個徐蘭到時候還怎麼張狂?”
而她的侍女在一旁按著自己被徐蘭攥的通紅手腕,低下了頭,勸解道。
“小姐,要不然我們就算了吧?現在誰不知道他徐蘭判了高枝了,之前不過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也算他自己能力超群了,如若老爺知道了,我們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和梁家對上了,免不了又是一頓責罰,到時候得不償失啊!”
顧家小姐聽了這話之後更氣了,她直接揮手,就在自家侍女的臉上打了一巴掌。
“你個沒用的東西,現在居然還輪到你來教訓我了?當初但凡你有點用處,我也不會處處落後範寶兒一步,現在眼看著這麼一個小賤人攀了高枝,這京城當中,哪個大戶人家的小姐能咽得下這口氣?我今天就當著大傢伙的面打了她的臉,我倒是想看看北山郡主府會不會有人站出來給她撐腰?那個郡主保不齊,還有沒有命回來呢!”
顧家小姐的話說到這,便重新上車了,她家的丫鬟捂著自己的臉跟在馬車旁邊一臉的怨憤。
隨著顧家把車的離開,這擁堵的路口終於恢復了平日裡對付人來人往的景象,而北山郡主府的馬車,這個時候也再次向前驅動,壓根兒就沒有回到府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