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說著,緩緩抬眼看向了身前的人,又問道:“你昨日說要送給我的大禮,就是這個?”
梁魏點頭,說道:“此番回京,待不了多久,父親在我離開時特地囑咐我,趁早決斷,遲則生變,今日的聘禮送到之後,明日我便回北疆去了,若是屆時我出了意外,你……”
徐蘭直接用手指抵住了梁魏的薄唇,搖了搖頭。
“等金城事了,我便去北疆尋你,不論到時候情況如何,你都得好好的。”
話雖然是如此說,可徐蘭心裡生出了些許不安來。
她只是盯著梁魏,並沒有再多說話。
接下來的一整天,兩人都在郡主府閒聊著,細說這兒時的趣事,又說了些最近的諸般事。
轉眼間,日落西山。
梁魏因為有軍務在身,不能再多耽擱,和徐蘭告別後,便連夜離開了。
徐蘭在自己的屋子裡呆坐了許久,直到房門被人從外面的開啟。
北山郡主看著抱著膝蓋縮在床上的人,坐在椅子上,嘆了口氣。
“唉,蘭兒,母親直到你擔心他,可不管怎麼說,攘外必先安內,若是金城范家再生出什麼亂子,到時候我們就算是想要幫忙,也來不及了,必得一腳把這些踩死了,才能讓後方安穩啊。”
北山郡主的話徐蘭怎麼能不知?
可不管怎麼說,她這心始終都沒法靜下來。
她抬頭看了眼北山郡主,突然問道:“母親,若是你是我,你會如何做?”
北山郡主搖了搖頭,安慰道:“蘭兒,母親不是你,也不能替你做決定,若是你想去北疆,母親現在就給你收拾行囊,連夜送你去北疆。”
徐蘭聽了這話,將自己的臉埋在了膝蓋當中。
過了許久,她才開口道:“是啊,母親又不是我,怎麼能知道我如何想的呢?”
當夜,北山郡主住在了徐蘭的院子裡。
第二天一早,春衣便被北山郡主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