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九日的上午出現在了金城城門之外。
此時的城門外,範皇后的貼身侍女和宮裡的禁軍統領連帶著四皇子溫玦都早早地等在了哪裡。
一見到北山郡主的車隊,幾人連忙上前,行了個大禮。
“恭迎郡主殿下!”
北山郡主撩起馬車的門簾,面無表情的說道:“我今兒是來告狀的,各位不用行次大禮,前頭帶路吧。”
走過長街,馬車停在了宮門前。
梁魏早在馬車進城之前就離開了車隊,臨走前,他還特地過來看了眼徐蘭。
可眼下徐蘭心裡頭亂的很,面上也是愛搭不理的,之前吵架的事就這麼不了了之。
徐蘭聽著外面街上的嘈雜聲,在夏曲的攙扶下,如同風中柳絮般,從車上踉踉蹌蹌的下來了。
自出發那夜開始,徐蘭每日只吃半餐,就連水也少喝。
九天下來,不但人瘦了一大圈,那張小臉更是蠟黃,連站都站不穩了。
四皇子看著這弱柳扶風般的徐蘭,再看看最後面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內官,已知此事沒法兒善了了。
他開口道:“郡主殿下一路辛苦了,不如……”
“四殿下,前面帶路吧!”
他剛要開口跟北山郡主套話,就被北山郡主噎了回去。
北山郡主就只是跟他欠了欠身,隨後帶著這些人,頭也不回的進了宮。
四皇子吃了個啞巴虧,只能把這筆帳記在了徐蘭身上。
北山郡主直接帶著這些人來到了大殿上,剛下朝的文武百官一個個看熱鬧似的,瞪大了眼珠子瞧著。
北山郡主屈膝跪地,行禮之後徑直開口。
“還請陛下為臣等主持公道!”
皇帝看著這下面烏泱泱的跪著那一群人,禁不住皺起了眉。
北山郡主這一招就等同於斷了範皇后所有手段。
要是在後宮狀告,那自然就是家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