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曲和孫管家一左一右開始點名,旁邊兩個信得過的侍女和下人分別記錄每個人近一個月來的行程。
轉眼就到了晌午,徐蘭坐在椅子上,伸手按著自己的眉心。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這事有些不對頭。
先是郡主中毒,然後是送菜的一家慘遭殺害,緊接著郡主府內鬧出了人命。
這幕後之人就是指著郡主府群龍無首亂作一團,可為了什麼呢?
就為了要她的命?
那大可不必如此,這般大費周章自然是有其他的圖謀。
八郡二十州當中,八郡各自為政。
雖然有統一律法,但是每個郡縣都是郡主或郡王一人獨大。
這一點,皇帝心中自然早已明目,估計更是心存芥蒂。
畢竟臥榻之側,豈能由他人安睡?
如果說皇帝想用北山郡來殺雞儆猴,那他自然會明槍執仗的來,最好鬧得天下皆知,才能讓他的皇權之威震懾四方。
可這種狗狗嗖嗖的伎倆,看上去也不是皇帝所為。
到底還有何人圖謀北山郡?
徐蘭現在一頭霧水,心亂如麻。
眼看著院子當中的人越來越少,徐蘭吐出一口濁氣,便起身離開了。
她先是來到了那個侍女被殺的院子,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屋子當中的陳設,又看了看所用的白綾。
可她剛把白靈拿起來,就瞬間鬆開了手。
一股針扎般的刺痛從她的掌心傳來,緊接著就有一小灘鮮血湧出。
徐蘭仔細的檢查了白綾,果然在其中找出了一枚被拆斷了的縫衣針。
縫衣針只有尖頭的部分還留著,它被別在白綾當中,光憑右眼很難發現。
徐蘭捏著這個縫衣針,發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