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北山郡主說,“徐蘭,乾親一事既已上達天聽,那便再不能悔改。”她頓了頓,沉默片刻後才低聲道,“有些事不是表面上那般,今後……你便知到了……”
說完後,她便讓人送徐蘭回房休息。
徐蘭垂眸不語。
她心裡反覆琢磨著北山郡主最後那句欲言又止的話。
似乎,這裡面別有玄機。
徐蘭已經自己還撐得住,可是回房後沒多久,她便精神不濟直接睡著了。春衣把徐蘭抱上床後,脫下鞋襪,又給她換上了舒服的睡衣。剛做完這一切,夏曲卻是雙目通紅地走了進來。
兩人到了屋外嘀咕了半天。
春衣卻是說道:“沒想到今日進宮後,竟遇到了這般多的事。”
夏曲長嘆了口氣,擔憂地說道:“徐姑娘也是運氣不好,怎麼就偏偏碰上了四皇子那個混世魔……”
“噓!”春衣急得捂住了她的嘴,“你找死不成?這裡是京城,又不是咱們北山,莫要說這些了,免得給咱們郡主惹禍。”
兩人齊齊安靜了下來。
第二日北山郡主請旨,因蓮子村民女徐蘭秉性淳樸,救治北山郡多為官兵於危難中,且擅農耕可為農出力,欲認其為乾女兒。
皇帝陛下準了。
北山郡主謝旨,並將於第二日離京回郡領。
而另一邊,梁家嫡子梁魏的病癒發嚴重,城內多位名醫輪番診斷,都說他需好好臥床調養,不能見風。範皇后得知後立刻派去了太醫問診。
太醫見梁魏臉色慘白,氣若游絲且脈象極若,嚇得立刻回稟了範皇后。
一時間眾說紛紜,都說梁魏死劫要到。
可能解他死劫之女卻被范家欺辱無法待在京城內,這才讓梁魏病成了這般模樣。梁家聞訊大怒,當即便閉門不見客,讓梁魏好好在家調養。
範寶兒心中擔憂想偷偷探望,也被梁家拒之門外。
北山郡主離京的車隊緩緩前行。
徐蘭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面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