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山郡主冷哼一聲,雖未再說什麼,可對方到底是皇后,她順勢而下,重新坐了回去。
範皇后也皮笑肉不笑地盯著她。
場上氣氛頓時一凝。
就在這時,就聽到範寶兒幽幽說道:“往年的這個時候,大家齊聚一堂,其樂融融的。可今年不過多了個徐蘭,卻把好好的宴會攪合成了這樣。”
她款款上前,對著範皇后行了一禮,柔聲說道:“娘娘,都是寶兒的不對,寶兒不該和徐蘭起爭執的,卻是白白惹得娘娘生氣。”
範皇后聽她這般說,臉上的怒意稍減,點頭道:“寶兒乖巧懂事,今後出嫁,定也是夫家的福分。”
這話明面上是在誇範寶兒,實際上是在說徐蘭不懂事,就算嫁給了梁魏,也會對梁家有害。
在場之人誰聽不出她的言外之意。
特別是她當著梁魏奶奶的面說這些,其心可居。
徐蘭面上不顯,可是藏在袖子中的拳頭卻緊緊的握了起來。她再三告誡自己,這裡是皇宮不是蓮子村,對面是皇后娘娘,也不是他們村子裡的嬸子。
不管心中再起,徐蘭也只能忍了。
就在這時,一陣爽朗的笑聲卻是從外面傳了進來。
“母后,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一位身穿錦衣的少年提著個鳥籠興沖沖地跑了進來,他約十五六歲,面容之間和範皇后有幾分的相似。
範皇后看到他,眼中冰雪消融,拉著他的手柔聲說道:“玦兒,外面天氣冷,你莫要跑得這般快,小心著涼了。”
徐蘭心知這位就是皇后的嫡子,四皇子溫玦了。
四皇子把鳥籠拿起來指著範皇后看。
籠中一隻羽毛華麗的翠鳥正歡快地蹦來跳去。
範皇后笑道:“還是我兒知我心意。”
四皇子環顧四周,卻是皺眉說道:“怎麼了?怎麼大家都是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範寶兒掃了眼徐蘭,低聲說道:“來了個野丫頭,說話沒頭沒腦的,剛才舉止粗魯惹得娘娘不高興了。”
“野丫頭?”四皇子順著範寶兒的模樣看到了徐蘭,他“嘖”了一聲,說道,“倒是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