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濟東窗事發,被抓前跑路就是了。到鄉下或者外地避風頭。手裡捏著錢,去哪兒不好過呀!
過段時間回來,換個地方繼續打劫。搶到錢,照樣能過得輕鬆又瀟灑。
做無本買賣的這些人都很精,他們辦事,都是人們在交易結束離開黑市後。這樣既能神不知鬼不覺,做到隱蔽,還能避免其他人想做好人壞他們的事兒,又給足了黑老大們的面子,不會得罪他們,給自己招禍。
做這一行的,都是在一個地方幹完一票便撤。待三五月或者半年一年後,人們都淡忘得差不多了,再捲土重來。如此,落網被抓的可能性極其小。
這樣來看,黑市其實是一些搶劫犯的天堂。
想打劫蘇漪的兩票人馬,雖然雙方都只有三人,可卻是配合無間,身手不凡的團隊。他們在黑市搶錢不是一兩次,經驗豐富得很。幹劫匪這一行已經有好幾年,還從沒溼過一次腳,日子過得不知多滋潤。
可這群老江湖,卻不知自己今晚盯上蘇漪,是他們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也是他們噩夢的開始。
蘇漪混在人群中,慢悠悠地走。她調動直播器,尋找合適的撤走路線和打人死角。手上不緊不慢地折著空口袋,將它塞褲兜裡,等著明晚繼續用。
她走近黑市出口處,看到老槐樹下乖乖坐著等她的紀二柱,再偏頭看看不遠不近跟在她身後的幾個大漢,嘆口氣:還得給這小子錢呢。
蘇漪把掛脖子上的荷包拿出來,藉著長袖的遮擋,將裡面的手錶放入空間,然後將她當初存放在空間裡的錢,挑五毛、一塊、兩塊面額的紙幣,數了五十塊出來,邊走邊疊,疊成一摞,將錢捲成一圈,塞進荷包,拉上繩子,掂了掂,還挺重。
蘇漪看到紀二柱起身,要跑向她,咳了聲,藉著伸懶腰的動作,將荷包拋到他腳下,給他打了個手勢,讓他趕快回家。
紀二柱這少年機靈得很,看到蘇漪的手勢,撿了荷包朝蘇漪鞠躬,轉頭從另一個出口離開。
且不說紀二柱得了蘇漪這個荷包,用她荷包裡的錢,和兩個弟弟到城邊農村收雞蛋進城賣,慢慢做起了小生意,賺夠了生活費和學費,還改善了一家人的生活,再也沒幹過偷蒙搶騙的事兒,長成了一個正直勤奮的好小夥。
再說蘇漪這頭用餘光目送紀二柱離開,自己有預謀地走進離黑市較近的一條無人的死衚衕,引出了綴在她身後的幾個劫匪。
直播間裡的觀眾這時眼冒精光,摩拳擦掌地買了主播的全息許可權,準備跟著蘇漪一起抽打敗類。
蘇漪假裝害怕地看著同時走近她的六人,顫抖著聲音問:“你們跟著我,想幹嘛?”
“告訴你們,我可不是好惹的!”說話間,她人一路後退,腳步踉蹌。
已經達成合作共識的敗類六人組,一個接一個地出聲了。
“這小妞皮肉白嫩,一看就是嬌生慣養的,近看那腰真是細!玩起來一定很爽。”
“老實把你手上的表摘下,和你身上的錢一起交出來,還可以少吃點苦頭。”
“躲什麼?前面已經沒有路了。自己乖乖過來,叫哥香一個。”
“哥,我忍不住了。你讓我先弄她一弄!”一個一米七五左右的微胖男人,搓著手,邊解釦子,邊****著逼近蘇漪。
他身後一個頭超過一米八的高壯中年男人,幾個快步上前,將微胖男人撇到一邊,“先拿了錢和手錶再說。”
他完全不認為纖瘦的蘇漪會是威脅,懶洋洋伸出一隻手,鉗住蘇漪帶著手錶的細細手腕,將她拖拉至人群中,自己用另一隻手解蘇漪手錶的表扣,對另一潑人的頭道:“兄弟,你搜她身上的錢。搜出來咱們平分。”
“住手!”蘇漪瑟縮著身子,手腳亂動,不斷掙扎,“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敢打劫我,也不怕惹火燒身。”蘇漪心說,姑奶奶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
她的另一隻手,已經解開了腰間的鞭子。
直播間的觀眾看到這兒,都笑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