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受傷了?快把衣服脫了,給我看看!”蘇漪的腿鬆開肖義的腰,她挪坐到肖義身旁,伸手就要去掀他的衣服,臉上是顯然易見的心疼和擔憂,“我都千叮嚀萬囑咐了,肖大哥你怎麼還是受傷了?嚴不嚴重呀?我們馬上去醫院!”
“坐下,鞋都沒穿,想往哪兒跑?”肖義按住蘇漪的肩膀,把她帶懷裡,“只是皮肉傷,不礙事,乖乖別動,給我抱抱。先跟我說說,你怎麼把自己熬瘦成這副模樣?誰敢惹我媳婦不開心?說出來,肖大哥替你做主!”
“你的傷真不要緊?”
“嗯。不想和我說?還是不知道怎麼開口?”
“是秀蘭她們……”蘇漪怕牽扯到肖義的傷口,被他抱著都不敢隨意動,和他說了整整一小時的話,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骨頭都僵硬了。
肖義全程板著臉,聽完她的訴說,是又怒又自責,他媳婦那樣傷心害怕的時候,他居然沒能陪在她身邊,作為丈夫,真是太不盡職了!肖義第一次後悔自己成了公安,第一次對外地出差感到不滿。
他想,現在有了媳婦,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往後出差熬夜什麼的,儘量減少吧。得多在家陪陪媳婦,不然萬一哪天蘇漪像秀蘭她們那樣出了什麼事兒,他就是悔恨內疚死,也沒用。又或者哪天蘇漪累了倦了心冷了,不想和他過了怎麼辦?誰賠他嬌嬌軟軟的媳婦?
“抱歉……”肖義緊了緊手臂,抱著蘇漪不放手:“叫你獨自面對這些傷心事兒,是我的錯。小蘇,別再難受,也別再自責和害怕,發生那種事兒,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犯罪的人。我們又怎麼知道桐嶺鄉會有那樣無法無天的壞人呢?如果真要說錯,我們公安部門的錯更大,當初是戶籍處的人沒有走心,都沒有好好調查,就那麼隨便給秀蘭她們分去了桐嶺鄉……”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晚了。往後我們多多注意這方面,別再釀出別的悲劇就行。”肖義感覺自己肩膀上有源源不斷的熱淚滴落,他嘆口氣,甜蜜地苦惱道:“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我總算知道了。小蘇,別哭,你再哭,我要親你啦。”
蘇漪破涕而笑,抬手輕輕捶了捶肖義的肩膀,“亂說什麼呢!”
肖義鬆開摟著蘇漪的手,把她劃拉到一邊,自己脫了鞋,和蘇漪面對面而坐,嘴唇沿著她的額頭、眼瞼、鼻尖、唇瓣、下巴,一直往下,親到頸側,最終停留在漂亮的鎖骨處,反覆吸.吮,種下可愛的草莓,他身下某處又硬又脹又燙,叫囂著要發.洩。
耳邊迴盪著愛人嬌柔悅耳的呻.吟,肖義抬頭,看著蘇漪仰抬起來的弧線漂亮的脖頸,一手繞到她身後,按住她的後腦勺,和她額頭抵著額頭,鼻尖觸著鼻尖,慢慢廝磨;一手牽引著她雖然乾瘦卻還是很柔軟的小手,解開腰帶,探進去,“小蘇,幫幫我,嗯!”
那個尾音低沉綿長,帶著甜膩香糜的調調,彷彿一隻勾魂攝魄的手,勾得蘇漪心神俱顫,神魂顛倒,忘了自己是誰,在做什麼,只是聽著肖義沉醉舒服的呢喃,跟著他的話動作,輕輕重重,快快慢慢……
彷彿只有一瞬,又彷彿過去很久,蘇漪被勾走的魂魄又迴歸本體,她發現自己痠疼得快要握不住的手,黏.膩得不行,那液體還帶著肖義的體溫,真是要命了!
蘇漪臉上暈開深深淺淺的可愛的紅,她抬起乾淨的那隻手捂著臉,掩耳盜鈴般閉上眼,嬌嗔肖義:“都怪你!我的手……怎麼辦?”
肖義英俊的臉上都是饜足之色,“直接擦我褲衩上。”
蘇漪:……這個邋遢又不要臉的男人,一定不是她認識的肖公安!想她和肖義初相識那會兒,這人多麼單純、正經、嚴肅、禁.欲呀,和個無情無慾的老幹部沒兩樣,現在……不說也罷。
“那多髒呀,我想洗手。”蘇漪輕輕推了推肖義,“你去打點水進來。”因為做了不能見人的事兒,蘇漪心虛得很,不敢出去,就怕碰上誰,不好解釋。
肖義很好說話,“等著。”
要走出門了,他才想起自己身上滿是那種味道,身下也黏.膩不舒服,某人努力裝作若無其事,“小蘇,我想先換條褲子再出去,你……”肖義揮揮手,示意蘇漪轉過頭去。
蘇漪也不知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懵著臉:“什麼?”
“轉頭。”雖然剛和媳婦幹了不可描述的事兒,辦事時肖義只顧著享受了,忘了害羞,這會兒事兒辦完了,他的厚臉皮有些繃不住了,“你還想看我換褲子呀?”
“怎麼,不能看嗎?”蘇漪梗了梗脖子。
肖義:……這姑娘,有時膽子真是大得可以。要不是看她黑眼圈深重,沒什麼精神,看他不立馬狠狠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