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眉心不悅地一皺,沒再往前走,清冷開口:“演夠了嗎?出院。”
經過了不久前的事,言慕對他的害怕還並未減退。
她有些手忙腳亂地下床,換了鞋和衣服,再提了包跟著他出去。
就這樣一前一後,她手指緊緊攥著包包帶子,小心地看向眼前的背影。
他剛剛進病房的時候,她看到那脖子上的傷口還清晰可見,應該並沒有做任何處理。
心裡無端想著會不會容易感染惡化之類的,電梯就已經到了一樓。
傅宸突然停了步子,言慕跟得緊,又懷著心事,腳步差點就沒有剎住。
不過就隔著那麼一絲絲的距離了,她步子一下頓住,連帶著下意識再往後退了一大步。
傅宸面色冰冷看向她:“拿來。”
“什……什麼。”言慕面色不解,有點慌。
他有些不耐地徑直扯過了她手裡的包,一番翻找拿出了她的身份證,將包丟回了她手裡,轉身大步去了視窗。
她這才反應過來,是要辦理出院手續,需要她的證件。
怎麼剛剛連這個,都沒有反應過來?
手續辦完,他板著張臉將身份證遞給她,仍是冰冷簡單的一個詞:“回去。”
早不是第一次坐他的車了,今天這段路卻似乎格外漫長。
她對他的恐懼來得突然,現在就這般坐在他的身邊,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低著頭,在這死一般的寂靜裡熬著。
明明難受,她卻還是寧願這樣什麼都不要說。
但他到底是含著諷刺開了口:“聽說小叔在南城事辦得格外順利,都連夜回來報喜了,言秘書立了大功,不過去同賀一番?”
言慕心驀然一提,確實有一剎那的欣喜,但很快便被惶恐取代。
她害怕身邊這個男人會像今天下午那樣,又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來。
這樣一想,連帶著手指也禁不住攥進了手心裡。
幸而是晚上,倒看不大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