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他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道明媚晨光。再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居然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了。他覺得自己也就是研究了一兩個小時的滌星輪,哪兒想到竟然過了個通宵。
既然天色已亮,他在家裡坐不住了,匆匆洗漱穿衣。心裡興奮地想著:小欣等著我啊,我這就來救你。。。
來到醫院,他熟門熟路找到鬱可欣的病房,可是這次守在病房門口的警察卻不讓他進去了。
原來,昨天他被鬱叢海轟走之後,鬱叢海的律師向警方提出了強烈的抗議:你們不是說病人涉及重大案情需要封鎖訊息嗎?怎麼什麼阿貓阿狗都能放進病房?要不是我們鬱總來的快,那個阿貓阿狗差點就非禮了鬱大小姐。
韓思妍剛聽到律師投訴的時候,嘴裡喝的一口水差點噴出來。她倒是不相信老實巴交的王丹敢“非禮”鬱可欣——反正律師的習慣就是無限誇大。但在心裡也暗自罵了王丹幾句:你小子就不能消停點,盡給我惹事。
一氣之下,她給守護組的警員下令,除了醫務人員和直系家屬,任何人不能探視鬱可欣。
結果現在興沖沖的王丹鬱悶了,兩個警察死說活說就是不讓他進去。
正在王丹死皮賴臉跟警察套近乎的時候,背後傳來一陣腳步聲,他回頭一看,得,又被鬱叢海抓個現行。
跟鬱叢海一同過來的還有三院的孫院長、腦外科主任及接診鬱可欣的徐為民副主任。當然,鬱叢海的身後少不了沈小城和侯三一文一武兩個跟班。
鬱叢海看見王丹,氣不打一處來:“你還來幹什麼?不是讓你別再來了嗎?”見海叔生氣,侯三也梗著脖子向前擠。看架勢沒打算跟王丹廢話,準備直接動手。
情急之下,王丹顧不上許多,張口就說:“讓我看看小欣,我有辦法救醒她。。”
鬱叢海愣了一下,緊接著真的怒了:“放屁!你一天醫學院沒上過,就胡說八道能救人?!你拿我女兒的命開玩笑嗎!”侯三也急了,衝前一步揪住王丹的前襟就往外拖,看來今天這小子是真皮癢了。
王丹一邊抵抗著侯三,一邊焦急地對鬱叢海說:“鬱總,鬱總,我真有辦法救醒小欣,你讓這位侯大哥放開。。。”旁邊兩個警察也上前攔阻侯三: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孫院長伸手攔了侯三一下,問了一句:“這位小夥子,你說你有辦法救醒病人,請問你的辦法是什麼?”
這句話一出,就連腦外科主任和徐為民都驚訝地望著院長,心說:領導,您是不是病急亂投醫啊?這麼多專家都沒辦法,您問一個外行?您幹嘛不去外面電線杆上找個老軍醫的電話啊。
其實孫院長心裡真的苦。要說海欣集團的實力真不是蓋的,就短短的二十四小時,多個國內國際的腦科專家或親自來三院或電話影片,都參加了N場會診,其中不乏業界鼎鼎有名的人物。而且幾個衛生部門的上級領導也不時打電話來詢問治療進度,開口就是務必要將病人救醒。
這下把三院推上了風口浪尖。現在聽王丹言之鑿鑿說能救醒病人,他總不能說不聽不聽不聽吧,這還不讓鬱叢海投訴他們三院不盡力啊。
再者說,俗話不都說了嗎:愚者千慮必有一得——萬一這小夥子說的辦法瞎貓碰死耗子呢?
見院長髮話了,鬱叢海攔住侯三:“三兒,放開他,讓他說說他的辦法。”
侯三放開王丹,還不忘了警告一句:“小子,想好了再說。你要是敢拿大小姐的病開玩笑,走著瞧。”
王丹整理一下被侯三揪亂的衣服,心裡飛速地想著對策。他當然不能說什麼惡靈之類的,要是這麼說了,估計自己就真的走不了了——直接押送旁邊的精神病科。
“。。嗯。。。我查了一下資料。。。。說深度昏迷的人如果給她聽她喜歡的歌或者音樂,或者不斷說讓她感興趣的事情,就有可能把她喚醒。。。”王丹有點佩服自己的急智,至少想到一個貌似靠譜的建議。
他說完,現場還真的安靜下來。鬱叢海懵懂地眨眨眼,轉頭看著孫院長問道:“孫院長,您看這小子說的辦法是不是。。。有效?”
孫院長低著頭想了想,鬱叢海這句話問得他還真有點難回答。說靠譜吧,這肯定是兒戲。說不靠譜吧,別說,國內國外還真有類似的案例,只不過成功的機率極低,比買彩票中頭獎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