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思妍轉頭看看呂強,見他一言不發面無表情,心裡就明白呂強也不想答應鬱叢海的要求。但可能由於什麼原因不方便拒絕,這時候就需要下屬為領導抗雷了。
“對不起鬱先生,我們警方有辦案的規定。但您放心,一旦可以公佈的時候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你們警方的規定是你們自己的事,我作為受害人的家屬我有權力要求知道真相,我有知情權!張律師!”
隨著鬱叢海的話音,一個戴著眼鏡,西服筆挺的男子走了出來,他一板一眼地對韓思妍說:“我是海欣集團的法律顧問張偉。這位警官,鬱可欣小姐不是犯罪嫌疑人,現在她昏迷不醒,作為直系親屬當然有權知道她被傷害的細節。請立即出示影片證據,否則將向您的上級提出投訴。”
“哎呀,鬱總,怎麼回事?別生氣,咱們慢慢說。”錢宇平在辦公室聽外面鬧的越來越僵,他也不能再躲著了,趕緊出來打圓場。
“錢市長,不是我鬱叢海要鬧事,躺在那裡的是我女兒,我的親生女兒!您讓我配合我一直都配合。。。但是我作為父親,連她到底發生了什麼都不能知道嗎?!”
錢宇平伸手拍著鬱叢海的手臂:“鬱總,鬱總。。我理解,我很理解。。。這樣吧,我們去找個辦公室聊一下。。。。那個護士同志,麻煩您幫忙把一間空的診室開啟。”
急診就是用來應對急性病發作的病人,值班的醫生就那麼幾個,所以樓裡有很多診室都空著。這幫人個個出場氣勢不凡,在場的小護士知道哪個也得罪不起。錢宇平的要求也不過份,護士長連請示徐為民都不需要,趕緊讓一個小護士開啟了醫院走道盡頭一間醫生診室。這裡離大廳有一段距離,比較安靜。
診室也就四五六個平方米,有兩張桌子和一張可供病人檢查的病床。錢宇平帶頭,鬱叢海、呂強等人走了進來。
這幾位平時出行基本都是前呼後擁,在這麼簡陋的地方開會可是第一次。
韓思妍對王丹說:“這裡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先回家休息吧,有什麼訊息我會馬上通知你的。”說著話她向吳志宏使了個眼色,讓他護送王丹出去。
吳志宏點點頭,對王丹說:“哥們,你也折騰一天了。走吧,先回家休息一下,這裡有我們呢,放心。”
王丹哦哦兩聲,有心想問問鬱可欣到底怎麼樣了,但看現場劍拔弩張的樣子,知道問了也沒人會搭理自己。再加上第一次見女方家長有點犯怵,只好臊眉耷眼地跟著吳志宏往外走。
侯三陰沉著臉沒說話,畢竟剛才那個女警官說王丹曾極力救過大小姐,如果再揪著他不放似乎不對了。他帶來的那些人見老大不發話,也就讓開道路,讓王丹走了出去。
到了急診樓門口,吳志宏拍著王丹的肩膀說:“行了,你又不是醫生,著急也沒用,趕緊回家睡覺吧。”
見王丹還是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他惡作劇的心態又起來了:“還有啊,睡一覺把這個姑娘忘了吧。你看她爸恨不得把你吃了的樣子,你就別指望他能把閨女嫁給你了。。哈哈。。”一句話說得王丹更是失魂落魄。。。。
在那間簡陋的“會議室”裡,錢宇平坐在醫生的椅子上,呂強坐在平時病人坐的板凳上,而大名鼎鼎的海欣集團老闆鬱叢海就只能坐在病床上。
韓思妍到門口的時候看見的正是這麼一副眾領導落魄圖。
“小韓隊長是吧,來,進來。。”錢宇平跟韓思妍打招呼。
等韓思妍走進診室,他指著鬱叢海坐著的那張病床說:“小韓隊長,坐,坐。”
待韓思妍彆彆扭扭地坐下之後,錢宇平對呂強說:“呂局啊,剛才一直在忙著搶救病人,今天這個事情到底怎麼回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