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心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我認得出那是你的字跡,收到你的信,我傷心欲絕,當天夜裡我喝了好多的酒,爛醉如泥,第二天回到家中的時候卻發現我全家87口人慘遭滅門。
我……”提到這裡無心的眼中充滿了恨意,聲音變得顫抖起來。
“什麼?這怎麼可能,怎麼會是全家被滅門,不是說你們舉家去了其他地方,離開這裡了嗎?”鈿秋有些悲痛,全家被滅門,那他是怎麼熬過來的,怎麼會這樣。
鈿秋望著滿眼充滿仇恨的無心問道:“查到兇手了嗎?”
“沒有,兇手太過於狡猾,將一種無色無味的毒投入了我家的水井之中,後來我查出這種毒叫弱水散,人只要服用就會像睡著了一樣死去沒有痛苦。”無心無奈地說道。
聽到無心這麼說,鈿秋心裡更加的難過,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難道是自己誤會了他,他沒有背棄他們之間的承諾,難道這一切都是一個錯誤嗎?“阿心,那封信你還有嗎?”鈿秋望著滿臉悲痛的無心問。
“說來奇怪,我明明記得我將信揣在了懷中,可是第二天回去的時候竟不見了,當時我顧暇不及便沒有回去尋找。”無心有些懊惱的說。
無心視鈿秋比命還重,她的東西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無心都會留著,只是當時全家的遭遇讓他不得不將此事擱淺。
鈿秋並沒有責怪他的意思只是一個勁地解釋道:“阿心,你相信我,我沒有,我沒有寫那封信,我沒有,我沒有”。
鈿秋雙手抱著頭一個勁地搖頭。“好了,好了,沒事了,沒事了。”無心抓住鈿秋的雙手心疼地說,“秋兒,只要你過的好,我做什麼都值得。”“不是的,阿心,我誤會你了,我怎麼能不相信你,我怎麼能就這樣嫁給了別人,不,阿心,這不是真的,為什麼?”鈿秋後悔了,後悔自己沒有相信自己最愛的人。
無心再次將鈿秋擁入懷中:“秋兒,不哭。”四個字道盡了無奈,無心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她,他們之間誤會也好,錯過也罷,他都不願意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只要她是幸福的就足夠了。
兩個人在花圃中緊緊相擁,多麼美好的一幅畫,可惜了,卻是一對可憐人。
鈿秋剛才光顧著說話,卻沒有發現無心的聲音變得與之前有些不同。
“阿心,你的聲音怎麼會變成這樣?”鈿秋看著無心的眼睛害怕錯過他眼睛裡的一絲情緒。
無心有些心虛地說“不小心傷到了。”“你在騙我,你的眼神不對。”
鈿秋看著無心閃躲地眼神有些難過他為什麼要對自己有所隱瞞,有些不悅道。
“既然,你不願意說,就讓我來替你說吧。”站在花圃外面看戲的骨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花圃中,手中的扇子一揮出來一個用花搭成的鞦韆,骨汐坐在鞦韆上,不慌不忙地說:“當初,這個男人就是為你燙毀了這副好嗓子,只因你說喜歡他這獨一無二的聲音。”
“什麼?”鈿秋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無心既然為自己捨棄了這麼多的東西,剛才穩定了一些的情緒又變得激動起來,“你在做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傻?”鈿秋轉向無心又是一陣痛哭。“我說過,我要把我最好的東西留給你。”無心並不驚訝於骨汐的到來,只是關注著鈿秋的情緒。
骨汐不禁在鞦韆上翻了一個白眼有些沒好氣地說道:“大哥,你最好的東西留給了她,那你欠我的東西怎麼還?”骨汐這話說的及其曖昧,讓一旁的鈿秋不禁地皺了皺眉,帶著打量的目光看向骨汐,一襲紅衣將女子原本姣好的面容襯得更加的迷人,特別是那一雙眼睛攝人心魂,讓人不敢直視,鈿秋原以為自己的樣貌已是上乘,可跟眼前的女子比起來卻不及其十分之一。
鈿秋心裡頓時有些吃味,有些不敢確定地問無心:“無心,她是誰啊?”骨汐似乎看出鈿秋的心思還沒等無心開口便在一旁打趣說:“我是他的髮妻,你可信?”鈿秋心中雖然也這麼想過但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聽到骨汐這麼一說心裡的那根弦突然斷了,臉像霜打的茄子一樣難看,輕輕地冷笑了一聲,似乎是在嘲笑自己,自己都已經嫁人了又怎麼去奢求人家不娶妻呢。
無心看向骨汐,眼神裡多了一絲複雜,看到鈿秋難看的臉色趕緊解釋道“秋兒,別聽她胡說,此生我非你不娶,縱她是天仙也不能撼動你在我心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