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不是假話。最早在市區開江南春的時候,每日裡看著進賬,王忠寶都會翻來覆去數好幾遍。但漸漸的,江南春賺的錢,他一個人都數不過來了。這還算不了什麼,後來在和田區開的礦業公司,那個賺錢的體量,就是江南春遠遠不能比的。雖然說是區屬企業,但作為負責人,現在每個月還是有分紅的。
還有,現在的夜校、紡校、護校等全都實現了盈利,他這個總負責人都有月俸和分紅。至於作為市裡官員的那份俸祿嘛,就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除此之外,還有購置的房產收到的租金等等亂七八糟的收入。可以說,咱寶哥現在壓根兒就不缺錢。
對王忠寶來說,賺錢這事現在只是享受賺錢的那個過程,至於最後賺到多少錢,還真的是“我對錢沒興趣”。
在奎達搞這些投資,主要還是為了實現他的“賺富人的錢,用於搞活市場”這個目標。眼前這個卡斯柯,很有商業頭腦。如果有他合作,那麼自己就會輕鬆很多。再說了,自己也不可能長期在這邊,將來不管是把股份賣出去,還是放在這裡自動生蛋,都是很不錯的事兒。
只不過這中間有個問題:自己原打算的是這裡賺的錢推到其他投資,迅速活躍市場。這個卡斯柯未必會這麼想,多半他的那部分會自己留起來。這麼一來,就只有一半的利潤能去再投資了。
不過轉頭想想啊,這不是相當於自己也只用了一半的精力嗎?而且現在準備買酒樓的這筆資金也可以馬上投到其他地方去。行吧,就這麼辦。
兩人一拍即合之後,就開始商量起裝修的事。
王忠寶的意思是原有結構不動,把所有的地方全部用金箔刷一遍就行。
卡斯柯大驚:“這得花多少錢啊?”
王忠寶哈哈大笑道:“這你就不懂了吧?要想高收費,就得豪華,怎麼豪華怎麼來。只要讓這裡散發出濃烈的銅臭味,就會有大把的銀子往裡面湧。”
卡斯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王忠寶說道:“不光是所有地方刷金箔,只要在這裡做事的,所有的人都得穿統一的制服,而且必須是上等的料子。哪怕是最低等的小廝,也得穿著綾羅綢緞。”
卡斯柯瞪大眼睛吐著舌頭望著王忠寶。
王忠寶指著桌上的酒繼續說道:“你想想啊,如果你去一個地方,連個打掃垃圾的都穿的是綾羅綢緞,這杯酒賣你個五六兩銀子貴嗎?”
卡斯柯想了想,搖了搖頭說道:“不貴。”
王忠寶笑道:“你再想想啊,你走到一個金光閃閃的地方,門口站著兩個西域管家,操著一口倍正宗的西域話躬身行禮,不管你有事沒事都是一句,老爺您有什麼需要嗎,你會怎麼覺得?”
卡斯柯答道:“倍有面子。”
王忠寶點點頭:“對了,然後一進門,一溜煙的排著一排穿著露肩禮服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姑娘,齊聲來一句,歡迎老爺回家。你會怎麼想?”
卡斯柯眼裡滿是憧憬之色:“爽。”
王忠寶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說道:“對嘍。所以咱們的理念就是隻求最貴,不求最好。只要能花錢堆上去的就往上堆,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最後還是那些人買單。”
卡斯柯一下跳了起來:“王老闆,您真是商仙啊!就按照您說的這麼辦。”
兩人並肩一起出門,走到門口,王忠寶皺著眉頭嗅了嗅:“什麼味道?”
卡斯柯也聳了聳鼻子:“哦,隔壁是個賣毛毯的商家,這些都是羊身上的味道。不過也無所謂,大家都習慣了。”
“不行!”王忠寶叫了起來:“去,馬上去收購下來。不光是這個賣毛毯的,另外一邊也得買下來!”
卡斯柯不解地望著王忠寶。
王忠寶耐心解釋:“我不管大家多麼習慣,總之有這個味,就嚴重影響咱們的形象,降低咱們的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