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寶急忙給自己辯解:“于帥,您千萬別誤解。我真沒別的意思,更加不敢幹涉和探聽軍情。只是,只是……”
看他這個樣子,於奇正就知道肯定有事。於是說道:“寶哥,咱倆誰跟誰啊?你要這麼見外,我可就不幹了啊。”
王忠寶心裡大為感動。
說實話,在宮裡混了那麼多年,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
當奴才的,就是好好當好你的奴才。
什麼叫奴才?就是千萬千萬別自己有什麼想法,千萬千萬被打聽主子的任何事情。
只是和於奇正接觸這麼一段時間之後,發現他和自己曾經見到過的“主子”身份的人都不一樣。且不說和自己稱兄道弟了,從來就沒有因為自己缺了點那啥瞧不起過自己。
特別是昨天鹽鐵方面的建議被於奇正採納之後,王忠寶很是覺得自己有那麼一點諸葛亮郭嘉龐統之類的謀士風采。這種滿足感很難說出來,但就是……特別好。
所以現在,王忠寶覺得自己該說的話還是得說。
“大帥,安西那邊現在烽火連連您應該知道吧?”王忠寶問道。
“知道啊。”於奇正漫不經心地回答。
安西那邊蠻族正大舉進攻,這事又不是什麼秘密,以他這個級別當然天天能看到戰報了。
“聖上新任英國公之子徐高材為宣撫使的事您也知道了吧?”王忠寶繼續問道。
“知道啊。”於奇正答道。
不過回答這話的時候,心裡頭是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關我屁事啊?
“唉,”王忠寶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麼京城裡面現在很多人在彈劾您的事,您可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