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於奇正多麼落魄,他在軍中的威望是擺在那裡的。
況且軍中幾個大佬衛國公、鄂國公、英國公都是“挺於派”,在軍官們眼裡,“挺於”和“倒於”之爭,其實就是武官和文官之爭。
畢竟折衝都尉是軍方的人,他現在要是真按照唐尚的指令去做,以後自己在軍隊裡面,恐怕就很難混了。
更何況於奇正“太子系”的身份擺在那裡,只要太子不倒,隨時都有可能重新啟用。到時候恐怕就不僅僅是個“官復原職”的問題了。
他現在若是敢傷了於奇正,就相當於除了太子的左膀右臂。別說頂上官帽子了,恐怕就連自己這顆人頭都很難保住。
可是,他若是完全抗命,唐尚不會答應。
假如這次唐家後面的勢力,藉機把於奇正徹底剷除的話,他肯定也要倒大黴。不說“串通匪類”,至少也是個“抗命不尊”的罪名。
退一萬步說,就算不治自己的罪,所謂“縣官不如現管”,以後自然是穿不完的小鞋。
如果於奇正進城,將不可避免的和唐尚產生正面衝突,到時候於情於理於法,他都不得不站在唐尚那邊了。
因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過來求於奇正不要進城,至少避免現在直接和唐尚衝突。
至於這件事,將來就看朝中那些大佬們轉圜的結果了。
接著提出,將軍中健馬調至府城南面,請侯爺繞行過去換馬,以補回這個時間。
於奇正想了想,這事確實也不好為難折衝都尉。何況就算能進城,被唐尚攔住,花的時間更多。
“有勞將軍了。”於奇正抱拳施禮道:“不過還麻煩將軍轉告唐尚一句話,這事我於某記住了。”
折衝都尉撥出一口長氣,連連應喏。
繞行過州府之後,一行人換馬疾馳,不就就到了本州下一個縣。
打老遠就看到縣令率著本縣衙役攔在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