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井水不犯河水,不代表河水就不犯井水啊。
步封雲“呼”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扯下上衣,指著自己身上幾十道各種傷疤說道:“於將軍,末將十五從軍,與蠻族人大小一百多仗,難不成還信不過?”
於奇正被嚇了一跳,這哥們到底怎麼了?我啥都沒說,為什麼這麼激動啊?
寧汝佳等三人急忙上前拉住步封雲說道:“封雲,你簡直是胡來。於將軍不說,自然有他不說的道理。你從軍多年,難道不知道下屬刺探軍情是什麼罪?”
步封雲梗著脖子:“我當然不會打探具體作戰計劃,但咱們至少得知道該做哪些方面的備戰吧?這樣矇在鼓裡,到時候因為準備不足匆匆上陣枉死的,是下面的兄弟!如果這樣有罪,我步封雲認了!”
於奇正算是明白了。
原來這些人是以為自己肚子裡已經有了主意不肯告訴他們,擔心到時候讓他們匆忙上陣。
我的哥哥們啊,您幾位可是真冤枉我了!我哪有什麼主意啊?我就想在你們這愉快的混混日子啊!
悲傷的是,這冤還沒法伸。這些話你於大將軍能說得出口嗎?就算你說了,人家會信嗎?
於奇正很想撞牆。
眼前這局面,看來無論如何得說點什麼“備戰”方面的話,先把他們給打發了。
可怎麼備戰,我也不知道啊。要是齊超群或者熊超在,至少還能問問他們。那時候不該把他們兩個人都放過去的,真是失策啊!
絞盡腦汁想了一會兒,終於有了主意。
就在四郡都尉來之前,他正在茶館聽書。
地處邊關,除了一些傳統的評書之外,說書人還會講一些和附近有關的一些戰爭經歷。
恰巧他去聽的這家說書的,還愛加入一些自己的分析,也就是後世說的“夾帶私貨”。
今天的說書人帶的私貨就是他鹽鐵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