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就是李經。
一直以來,在他的內心深處都有一個無法排遣的積鬱。
那就是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樣才能讓人們滿意。
如果他做得好,那是應該的,因為他是李世明的兒子;如果他做得不好,那就實在太不應該了,因為他是李世明的兒子。
人們總會有意無意拿他和他父親相比。
問題是:我拿什麼和父皇去比?像父皇這種雄才大略的帝王,放眼歷史能找出幾個?
李經有自知之明,無論自己如何努力,都不可能達到父親那個高度。甚至有時候他都不想當這個太子,不想當什麼皇帝,他不想見到人們的那種眼光。
這是一件很令人沮喪的事情,沮喪到他根本就看不到前方的路,只能隨波逐流。
秦曉鸞的那番話,就像茫茫大海中出現的一座燈塔,指明瞭岸的方向。
對,就算我不能創造,但是我可以創新!
創新,不是推翻,而是在繼承的基礎上發展。
哪怕只是創新那麼一點點,那就是李經做的,不再全部籠罩在父皇的影子之中。
李經的目光久久地停在秦曉鸞的側臉上。
這是一個多麼睿智的女人啊!不僅聰明,而且美麗,於奇正那個色坯眼光真不錯。
就在人們腦中有各種不同的想法同時,秦曉鸞繼續說著:“我不知道某些導師的評判標準是什麼,也不想置喙。但是我想請求趙先生,能給白景明一次機會,也是給所有創造創新的人一個機會。”
趙友誠手裡的牌子高高的舉了起來:透過!
“過了!過了!”
臺下響起震天的歡呼聲,每個人都激動得跳了起來。更有甚者,認識不認識的人擁抱在一起又叫又跳。
“恭喜!恭喜白景明得到關鍵的一票順利晉級!”何涵的語音中也帶著激動。
“等等,我有話說。”趙友誠開口說道。
場上場下全部安靜下來,這確實是一個觀眾們心裡關心的問題:投出關鍵一票的導師,心裡怎麼想,又會說些什麼呢?
趙友誠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秦曉鸞面前鞠了一躬。
“趙先生……”秦曉鸞慌忙起身回禮。
“秦班主所言,令趙某受益不淺,也解決了困擾趙某良久的事。”趙友誠的語氣神態無比誠懇。
這下不僅是觀眾,就連秦曉鸞自己都蒙了。
你這馬屁拍得有點遠啊,我說的和你有什麼關係?又能解決你什麼問題啊?
趙友誠開始說了起來。
這次事件讓年僅十六歲的李世明立下救駕之功。
他很清醒的知道,這次成功的真正首功,是來自於不為人知的暗衛。假如不是暗衛事先把所有事情都打探得一清二楚,無論自己多麼神勇蓋世,這件事不可能成功。
從這開始,他對唐貞所說的“資訊”重要性有了深入的理解,於是立即著手加大對暗衛的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