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曉鸞不願意留下這種遺憾。
作為一個現代人,對這一點她看得很清楚。做人該把握的時候一定要把握,儘量不給自己留下這種痛。
可是,那個讓我一輩子心心念唸的人,他在哪呢?
難道就是眼前這個一臉痞賤模樣的傢伙?不不不,一定不是他。
就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哼!
對秦曉鸞的這些心思,於痞子是一點都不知道的。因為他正用一個吊兒郎當的姿勢拿著筷子,用吊兒郎當的姿勢夾了一片魚鰾,然後用最吊兒郎當的姿勢送到口中。
這姿勢讓李經都看不慣了,在桌下踢了他一腳:“你都是官居四品了,能不能講點形象?”
於奇正這才發現自己失態,連忙端正地坐了起來。
“你肯定在想什麼事?”李經明察秋毫。
“啊?沒有啊。”於奇正感覺答道。
李經臉一板,拉長腔調說道:“欺君之……”
怎麼又來這一招?能不能換點新鮮的!
於奇正心裡這麼叫著,嘴上也只能如實答覆:“我覺得吧,當父親的做父親該做的榜樣,咱們當兒女的儘自己當兒子的孝道,兩者並不衝突吧?”
聽到這話,還處於柔腸百轉中的秦曉鸞怒從心頭起。
她的關注點在於這句話中的“咱們做兒女的”。
什麼叫“咱們做兒女的?”這句話忒曖昧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