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背後另有其人,那麼這個人是誰?這麼做又有何目的?
這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令秦曉鸞置入危險之中。
第二種可能。那塊玉墜真的是傳說中的傳國玉印。
如果是這樣,麻煩可就更大了。
得到傳國玉印,代表的是什麼意思?那可是所謂的“天命所歸”啊!這一點根本就不敢往深處想。
以李經之精明能幹,秦曉鸞和他接觸得越多,這件事暴露的機率就越大。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只要讓李經知道了真相,就絕對不可能放過秦曉鸞!
那就不是簡單坐幾天牢或者打一頓板子之類的責罰可以解決的了。到那個時候,會是什麼樣的結果,於奇正想想就覺得不寒而慄。
“太子聖明,”於奇正躬身說道:“您所考慮的實在是深謀遠慮。縱是諸葛武侯重生,也不過如此。不過,屬下倒是有一點想法,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種認真的態度,正是李經所想要的。當即開懷大笑道:“咱兩誰跟誰啊?你儘管說。”
於奇正這才說道:“秦家班班主秦曉鸞確實有一些奇技淫巧,但不過只是一些狗肉不上正席的雕蟲小技。做一點小專案倒是可以,但荊州城這麼大的全域性把控,只怕是力有未逮。竊以為,能否召其前來,勒其交出相關工藝技術,隨便給她一點賞錢打發掉。而荊州城營造,仍是需要由胡沐風及大的營造隊伍來進行。這樣各取所長,效果應該更佳。”
聽他說完後,李經不置可否地坐回位置上,慢悠悠地喝著茶。
就在於奇正心裡七上八下的時候,李經開口了:“你這東一個理由西一個藉口的,無非就是要阻止秦曉鸞來負責此事。說說吧,你心裡到底打什麼小算盤?”
於奇正急忙回道:“太子殿下誤會了,屬下還真沒打什麼算盤。只是覺得此事事關重大,必須要找到最為穩妥的方案啊。”
李經喝了一口茶,好整以暇地說道:“姓於的,你太聰明瞭。但你知不知道,聰明過頭了,就是蠢貨!”
於奇正急忙跪下:“屬下不敢。”
李經冷笑一聲說道:“你知道嗎?任何人說這番話,孤王定會覺得他赤膽忠心——除了你。”
於奇正不解地抬頭:“除了我?”
李經嘴角上揚,但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笑意:“不錯。你當孤不知道,你對這秦曉鸞情有獨鍾。你這處心積慮的,無非是想讓她離孤王遠一點,離皇家遠一點!”
於奇正張目結舌,愣在原地。
李經雙目中精光暴漲:“接下來,你就會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孤王說,你會全力輔佐孤王做好督造荊州城之事。然後順帶提出一個要求,就是荊州城建完之後,許你返鄉務農,是也不是?”
於奇正如遭雷殛,張了張嘴,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李經死死盯住於奇正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你給我聽好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