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李緯兄妹,那就與皇家身份無干。
這樣即便將來這事沒搞成,於家也沒有什麼能怪到太子公主身份的皇家上面。
加上這些話全部都沒有明說,所以若沒結成親,也沒什麼好嘰嘰歪歪的。
假如真的成了親,太子這份人情就做到前面了。
這麼做,還有一層含義:我對這門親事不反對,但也不可能直接去幫著說好話。將來在這件事上若是出了什麼差池,比如說於奇正闖了什麼禍之類,和我也沒半點干係。
聽於滄海講完之後,於財主夫婦目瞪口呆。
“可是大哥,這不是好事嗎?你怎麼又唉聲嘆氣的呢?”於財主不解地問道。
於滄海苦笑了一下:“你那好兒子是個什麼德行,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這話一說,於財主夫婦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一下子清醒下來了。
前幾天於奇正罵皇后娘娘那事,一直到現在回想起來,兩人都心有餘悸。
不說別的,就剛才大哥分析的那樣,光是一個太子,年紀輕輕的就如此老謀深算,這肚子裡面得有多少彎彎繞繞啊。就此看來,皇帝那一家人估計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有一個非常厲害的親家是什麼感受?
於財主的臉耷拉了下來:“那咱們該怎麼辦呢?”
“能怎麼辦?照太子的吩咐做唄。”於滄海答道。
於夫人摸著胸前的玉墜:“大伯,我真不是捨不得這個。只是我擔心正兒以後……”
“你擔心又能怎麼樣?”於滄海說完之後長嘆一聲:“咱們只能找機會多和那傢伙說,讓他學會夾著尾巴做人了。”
於財主夫婦唉聲嘆氣不已。
看著他們憂心忡忡的樣子,於滄海也不得不安慰一下:“你們也不要過於擔心。俗話說得好,富貴險中求。這事往好裡看,那可是潑天的富貴。再說了,能不能成還兩說呢。”
於財主夫婦只能點頭稱是。
於滄海突然記起一件事來:“對了,一定要和那小子說,有件事可是萬萬碰不得了。”
於財主夫婦急忙問道:“什麼事?”
於滄海說道:“我看小正啊,對秦家班那個姑娘挺上心的。這事可千萬不能再發展了。”
於財主夫婦點頭如啄米:“這個知道,知道。”
他們一家所擔心的秦曉鸞本人,對這一切完全都不知情。
她也沒空去想這些事。
採石場、磚窯、服裝廠紛紛開工,每天忙得像個陀螺。
不僅如此,再過兩三天營造隊也要全面開工,到時候更加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