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舒隔著一層玻璃,寧洛寒的慘樣盡收眼底,他幾乎成了血人。
手被鏈子高高的吊起,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胸膛上是無數鞭傷,都滲著血,更讓人矚目的是那雙腿,有一隻腳像是掛件,託在地上。
似乎被人硬生生折斷。
而他的腳底下,是大片大片的血跡。
而旁邊站著韓都,手裡拿著一條鞭子,鞭子的尾部是用無數小刀刃綁在一起。
一鞭子下去,尾部的刀刃會沿著鞭痕將皮肉劃開,刺進血肉裡。
“怕嗎?”
紀墨霆微低著頭,薄唇蹭了蹭言舒耳垂,嗓音猶如惡魔。
言舒還沒能從這片血色裡回過神來,就被紀墨霆的聲音給驚到了。
她的手下意識微微用力,嘴角動了動,只是還發出聲,就見韓都又一鞭子抽了過去。
寧洛寒想死了一般垂下的腦袋,因為這巨大的疼痛猛然抬頭,臉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眼底是深深懼意,他嘴角乾涸,沒動一下,就扯裂一道嘴皮,有血跡滲出。
“你們不得好死,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我要告你....啊......”
“告你們!”
韓都面無表情,手上力道絲毫不見,一鞭又一鞭 的抽下去。
“我要見紀墨霆,你讓我見紀墨.....啊....見紀墨霆.....”
寧洛寒嘶啞的喉嚨裡擠出破落的聲音。
言舒看著他這副模樣,滿是不解,她怎麼覺得隔著一道玻璃,裡面的人似乎看不到她。
她就跟紀墨霆就站在寧洛寒的面前,可是這人似乎看不到他們。
言舒身子動了動,想要從紀墨霆懷裡下來,但是被紀墨霆強有力的手臂給禁錮了。
他眸色沉了沉,“心疼?想救他?”
“他是不是看不到我們?”
言舒壓根就沒注意到紀墨霆的問話,滿腦子想著都是寧洛寒是不是看不到她們。
如果看不到她,那事情就好辦多了。
“是不是呀,他是不是看不到我們啊?”言舒攥著紀墨霆的衣領,眼睛閃過興奮的光,自顧自的說道,“肯定看不到了,不然我們這兩個大活人站在他面前,他不可能不知道。”
“你這走狗,讓紀墨霆來見我,那個孬種!得不到阿舒的心,就想殺我,他就是一個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