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家女兒身上大大小小的鞭傷,她看言舒的目光多了幾分憤恨。
“謝薇這樣跟你說的?”言舒睨了她一眼,譏諷一笑,率先進了病房,“想知道我為什麼下狠手,那你跟我進來。”
謝母轉了轉手腕的玉鐲,而後跟了進去。
“這是我弟弟,他身上的傷可是你那好閨女的傑作,我只是還回去而已。”言舒冷漠,眸光狠戾,“你心疼你閨女我管不著,但是誰要是傷我弟弟一根毫毛,我就得百倍還之。”
謝薇她應該慶幸,不是她綁架了言徹。
不然她定要讓她牢底坐穿。
不過想要將言徹交給謝薇的言自強,言舒胸腔翻滾著巨大的憤怒。
那不是她們的父親,而是禽獸都不如的畜生。
謝母被言舒目光看得一震,連忙將目光轉到病床上,就看到臉色慘白的瘦弱少年趴在床上。
後脖頸處還能隱隱約約看到一絲白紗布。
謝母眉頭皺的更深,“我家薇兒打的?”
“你女兒什麼德行,你難道還不知道,不過仗著你們謝家家大業大,作威作福,不過你難道就沒有想過,謝薇那德行,總有一天會毀了你們 謝家。”言舒坐在床頭一旁的椅子上。
謝母神情慍怒,“我女兒什麼樣子,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我聽說你也出身豪門,年輕的時候也曾名動帝都,禮儀舉止無不被名媛們爭相模仿,而你的丈夫儒雅謙遜,年紀輕輕就抗下謝家重任,而你們當時的結合,可謂是圈子裡的一段佳話,婚後也讓眾人豔羨,生下一兒一女,兒子從小才名遠博,但女兒卻是臭名響亮。
“謝夫人就沒有想過,兩根好苗苗為什麼會生出一個爛苗苗?”
言舒聲音平靜,彷彿在闡述一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一件事。
卻在謝母心裡激起一片漣漪。
這漣漪當然不是懷疑,而是憤怒。
“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我自己的女兒我自己清楚,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挑撥離間!”謝母雍容華貴的臉上滿是憤怒,“我謝家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既然是我家薇兒先動手的,這件事我們不在計較,你們的醫藥費我們會出。
但是你要是再胡說八道,信口雌黃,搬弄是非,就別怪我們謝家不客氣!”
說完後,謝母滿臉怒火帶著管家離開了。
言舒看著謝母氣急敗壞的背影,笑了笑。
她只是事前給謝家人打個預防針而已。
他們現在不信,後面總歸是要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