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鴨子不是吃的嗎,我不是鴨子。”
紀墨霆懵懂無知的話,讓言舒回過神來,笑勉強止住。
她板著臉,“你要是不把合同給我,你就會成為鴨子!”
紀墨霆垂著眼眸,高大的身影像個委屈的小孩。
言舒可不想再跟這人廢話,直接動手去搶。
卻在這時——
“啊!不要碰我!”
一道悽慘的聲音從臥室傳來。
言舒顧不上紀墨霆了,衝進臥室,一把抱住一臉驚恐的白念,拍著她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
足足過了一分鐘。
白念才從剛才的噩夢中緩過神來。
“我這是在哪裡?”她聲音嘶啞。
“這是我家。”言舒從床頭倒了一杯水給她,“喝點水。”
白念握著杯子抿了一口,帶著涼意的水順著喉嚨進入胃中,混沌的腦袋有幾分清明。
也無可避免的想起了剛經歷的血色。
她握著水杯的那隻手微微顫抖,漆黑透亮的眸子眨了眨, 像是死刑犯臨終前最後希望跟絕望的交織。
“他死了嗎?”
透著濃濃的恨意,還有不甘。
言舒握著了她發顫的右手,嗓音溫柔又堅定,“他沒死,你也不會有事,但你仇我一定會幫你報。”
發顫的掌心傳來溫熱的觸感,白念抬眸,就撞進了言舒堅定的眸子裡。
那一刻。
她慌亂不安,想要自暴自棄的心,瞬間被安撫了。
只是發酸的鼻尖,沒能逼退眼眶中淚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