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只聽到“嘩啦”一道水聲。
緊跟著一道尖銳的刺耳音:啊———
“我只會以牙還牙。”
陸成蹊搖了搖手裡的空瓶子,精準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看到比她還慘的落湯雞安容, 笑著極為邪媚。
目睹全過程的吃瓜群眾,紛紛倒吸一口氣,這人真的太剛了!
她們都沒有看到她什麼時候拿的瓶子,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她的動作,等她們反應過來時,只聽到安容那道尖銳聲。
而此刻的安容氣的滿臉通紅,她剛打理好的秀髮,此刻像掛麵般貼在她的頭皮上, 再加上她臉上花掉的妝容。
像極了恐怖電影裡的貞子。
“路成蹊!”她咬牙切齒說道,憤怒的眸子噴著熊熊的怒火,“你怎麼敢!”
“老孃就是敢。”路成蹊的語氣雲淡風輕。
安容撥掉額前黏膩膩的頭髮,結果觸碰到臉頰的手指,都是混雜在一起的化妝品,糊成一坨。
她滿臉驚恐,雙手胡亂朝著臉上抹去,全是脫妝後汙垢, 她目眥盡裂,“你給我潑的是什麼!!”
離垃圾桶最近的吃瓜群眾掃了一眼裡面的瓶子,睜大了眼睛,脫口而出,“是卸妝水。”
眾人倒吸一口氣,紛紛看向安容那張臉。
剛潑還沒有那麼明顯,現在被她用手一搓,全部暈開了,特別是黑線跟眼影混成一坨,再加上她猙獰的面孔。
竟有幾分滲人。
“你應該感謝我,畢竟你現在的妝容太適合你了。”路成蹊姿容慵懶,眉眼微勾。
勾人又囂張。
但此刻卻沒有敢站出來說什麼。
畢竟認識路成蹊的,都知道她惹不起。
不認識她的,光這樣看她一眼,就被震在原地。
安容驚慌去照鏡子,當看到鏡中如鬼般的自己時,發出尖銳的憤怒音,半點沒有剛才的嗲樣。
“路成蹊!”
她從喉嚨裡擠出這三個字,右手拎起一旁的玻璃裝的乳液,竟直直朝著路成蹊衝去。
路成蹊的站姿都沒挪動一下,彷彿對即將到來的危險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