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曹二江的身上並無任何遺物,透過現場痕跡觀測,死者在生前並未與兇手搏鬥。該案另外倆個突破點“陳志勇”綽號小黃毛,為死者生前的心腹馬仔之一,也是直接帶著我們的民警李偉前往賭場的引路人。”
“郝建軍,綽號郝四,這個人我想在座的各位都不陌生吧。”林飛指著投影儀上的照片問著坐在下邊的各位組員。
提起郝四,只要在駝城幹警察的幾乎都略有耳聞,這是個成名已久的老混子。早些年聚眾鬥毆,非法集資,私藏槍支,暴力拆遷等等事件都有他的影子,苦於證據不足,一直未能拔掉這顆社會的毒瘤。
幾年前他的結義兄弟劉龍因非法拘禁,暴力脅迫等罪名被公安機關立案偵查。可巧合的是在公安機關將要對劉龍進行抓捕的時候,這個人卻不翼而飛。據駝城公安掌握的情況,劉龍投身於地下,開始涉毒。這其中必定有曹二江和郝建軍的影子,因為劉龍跑路的時機過於精準,還有他販毒的起步支援。
“林支,我建議我們從劉龍入手,畢竟禁毒那邊的人追查劉龍也有一段時間了。他們對這個犯罪團伙掌握的資訊會更全面一些,曹二江,郝建軍,劉龍這三個人是屬於一條繩上的螞蚱,牽一髮而動全身。”
沒等林飛開口就有組員反駁道“禁毒那邊都追查劉龍這麼久了都沒什麼頭緒,這不是一個好的突破點,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找到賭場的幕後組織者,我建議全城搜捕“陳志勇”和“郝建軍。”
看著爭論不已的專案組眾人,林飛覺得一朵烏雲遮蔽在了他的心頭,這個案子絕對牽扯甚廣,一種熟悉感油然而生。曹二江在他們剛剛決定徹查緝捕的時候神秘失蹤了,這個人再次露面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比曹二江的死更讓林飛擔憂的是郝四和小黃毛,這才多久,所有的涉案關鍵人員死的死,失蹤的失蹤。這個案子怎麼和幾年前那件懸案如此相似,作案手法和“離奇程度簡直如出一轍。”
韓陽總感覺有些怪異,今天的禁毒支隊辦公室人還是挺多的,可是一聽到他是跟著張偉的,所有人都會先驚訝繼而拍著他的肩膀去嘆息不已。韓陽覺得有一件事情大家都知道,而唯獨他埋在鼓裡。
張偉拿出了自己的玉溪,點上了一支。待到一口煙氣吐出,拉開了車門坐了進去,車上狹小的空間煙霧繚繞。
有個男人在敲著車窗,張偉抬頭看了一眼眼神示意他上車。敲著車窗的男人眼眶深陷,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這麼熱的天他居然穿著長袖長褲。
“張警官,給我抽支菸吧!”男人一上車第一件事就是討要煙抽,張偉有些厭惡的拿出一包未拆封的玉溪給他扔了過去。
“小子,煙也拿了,別磨嘰了,說吧!”
“偉哥呀,你是知道我的,我這都戒了,和那些人已經不怎麼來往了。我這也不知道這些情況呀!”
“別逼我跟你動粗啊,在這不想好好說,那咋們換個地方”說著就要發動車,男人一看這個架勢有些慌了。
“偉哥,別呀,你要問啥,你問。我肯定說,絕對不跟你打馬虎眼。”
“我問你,最近這幫癟犢子都在哪拿貨,上家是誰。”男人一聽這話愣住了,愣神間就要拉開車門跑。張偉朝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這人多,咋們換個地。”張偉調轉車頭朝著國道的方向駛去。
一下車男人就在大喊“警察打老闆姓了,警察打人了。”張偉沒搭理他,走在男人的身旁一個壓臂將男人掀翻在地。
“你這樣的是老闆姓嗎,你好意思說你是老百姓?”
“偉哥,我錯了,我真的不知道呀。你也看到我現在這狀況了,我老婆都跑了,能賣的都賣了,我真的再沒沾那玩意啊。”
這個躺在地上哭嚎的男人是早年間駝城小有名氣的個體戶,家庭溫馨幸福,為人也仗義大氣。後來可能是有點錢了也飄了,在朋友的蠱惑下開始沾染了那玩意。散盡家財,債臺高築不說,整個人都變得人不人鬼不鬼,最終落了個妻離子散的下場。
張偉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男人也有些唏噓不已,自己幹了禁毒,這種妻離子散,家庭破碎的場景看的太多了。很多人都是圖新鮮,覺得一口不會有事,殊不知一口誤終生啊!更有甚者想要去證明自己可以戰勝毒癮......
“我問你,這段時間是不是拿貨的渠道特別少?”
“是,不知道哪出了問題,最近這玩意又漲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