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突然傳來彪叔的命令聲,隨著通道聲波反射,等傳到我們耳朵裡的時候已經扭曲的不像人話了。
但我們還是聽清了,他是叫我們少開幾盞燈,留個兩三盞就夠了。
聽了這話,我立刻關閉了頭頂的光線,最後隊伍裡只留下了三盞頭燈。
十分鐘後,我們下到了底部,彪叔讓我們休息一會兒。
確實,經過這麼長的爬梯運動,手腳都有些軟了,我心說為什麼不用繩子滑下來,那樣多省事?
這時,彪叔拿著地圖,好像正在尋找當前所在的位置,而我看到他在其中一張地圖的三分之一處做了標記。
我突然想到一點,難道我們不是從頭開始進入的?
不過後來我也明白了他為什麼這樣做了,那是因為前三分之一的路程出現了坍塌,至於造成坍塌的原因,唯一的解釋只能與我父親那件事有關。
等我卸下身上的揹包就聞到了一股煙味兒,回頭一看黑暗中亮著不少光點,原來不少人都點上了香菸。
抽菸的人就這樣,一看別人抽,自己也想抽。
我也拿出煙,準備吞雲吐霧一番,但這時我發現範平不知什麼時候正在朝我走來,不過我轉念一想,就大概猜出他的目的,便把香菸又藏回了褲兜裡。
範平掃了我們一眼,便把目光鎖定在牆壁附近的小劉身上。
隨即,範平過去向他噓寒問暖幾句,然後開始要煙。
操!這逼果然是煙沒了,找人要煙。
可是小劉的行為卻有些反常,他叼著煙,反倒對牆壁特別感興趣。
範平管他要煙,他居然連看都不看,隨手就把自己剩下的半包全部給了出去,這讓範平剛開始也是一愣,隨即屁顛屁顛的離開了。
小劉又繼續看了一會兒,來到我身邊,對我神秘兮兮低聲說道:“這牆壁有些古怪啊,外邊蓋著層黑灰,好像用火烤過。”
我抽了口煙,不以為然的說:“你怎麼知道那不是長時間而掛上的灰呢?”
“我刮開了一層,感覺不像,那就是火烤出來的,而且還堆積著不少黏糊糊的物質,不知道是什麼。”
我有些懶得理他,隨口道:“行了,別整天疑神疑鬼的了,有問題你就問彪叔去。”
可小劉接著又來了一句:“那你下到洞穴裡後,有沒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我拍了他頭一下:“夢來過啊?豬啊,咱們都是第一次來啊。”
小劉沒理我,繼續抽著煙,不再說話了。
稍作歇息之後,一行人繼續向更深處前行。
這深入山洞後才知道,與其說是挖的山洞,不如說這裡就是個地下工程設施。
四周修整的十分整齊,各種粗細大小的管線延伸至看不見的黑暗地帶,甚至每間隔幾米就安裝了一枚燈泡,但是估計早已無法使用了,就算線路沒問題,發電也是個問題。
路也修得很平整,更像是為了方便運輸什麼東西。
我一直在心裡納悶,父親那一百多號人是怎麼建造這個如此規模的浩大工程的。
其實剛才我還嫌棄小劉疑神疑鬼,不過現在我發現自己和他也差不多,越深入,疑問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