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裡瀰漫著極度緊張的味道,分擔到每個人的身上,我能感到那種異常的沉重。
我們三個依舊靜靜的躲在石獅子後面,等了好大一會,待確認了四周的安全之後,才開啟手電筒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心中依舊是一陣陣恐懼。
範平估計是忍不住了,率先開口:“那……是……什麼東西?”
小花也是無知的搖搖的頭,然後一臉期望的看向我,估計是希望我能給出一個解釋。
我沒有解釋,因為我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一切。
我打起手電,貓著腰,半蹲著走到那個趴在地上的屍體旁邊。
這時,小花和範平也戰戰兢兢的輕聲圍了過來。
我用腳蹬著他的身體,用力一踹,讓屍體翻了過來。
這個人不知道是身上的膿皰破了還是自己吐的鮮血,反正渾身上下基本上都被血覆蓋著。
那人的臉一暴露在手電筒的光束之下,我們三個人不由的大吃了一驚,倒不是因為他身上的血和麵目猙獰的樣子,而是這個人,他居然是三叔!
三叔是彪子店裡的夥計,也是彪子的手下,槍法極其精準,都說在他三槍之下沒有撂不倒的目標,所以大家都稱三槍,時間久了也就都叫成了三哥或者老三。
由於我們是晚輩,所以在市場裡都尊稱他為三叔。
我們傻傻的站在三叔的屍體旁邊,想著平日裡對我們有說有笑的三叔,今天就這麼突然的慘死在我們面前,我們三個的心情瞬間沉重起來。
而且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時間,心中難以接受,都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範平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塊類似於餐布的白布,蓋在了三叔的臉上。
因為這裡到處是石頭,我們也沒有工具去挖個坑將其安葬,所以只能做到這一點了。
這時,我看見別在三叔腰前的手槍和身邊的揹包,便順手拿了過來。
這個包並不像我們背的那種大容量的雙肩包,可以說是那種老式的軍用挎包,容量很小,但是方便攜帶,裡面除了兩盒手槍子彈,還有一個無線電手持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