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看到阡百陌傻愣的樣子,林佑蘭不由地依偎到阡百陌懷中撒嬌道:“人家到底是現在美還是以前美嘛。”
只感到懷中一陣溫暖的阡百陌,心中卻突然一抽,升起了一種對離別的不捨,就在這瞬間,阡百陌急忙調整心境,雙手將林佑蘭扶好後,慢慢站起身朝林佑蘭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一刻,林佑蘭突然感覺心中好像有種重要的東西就將失去,於是也忙坐好身姿低著頭,強忍著那種即將襲來的空寂感。
“娘子,我恩師上元之日就將為我進行成冠之禮,之後我就要隨恩師遠行八荒之地。”
“嗯。”
“此事我已告知岳父,只怕未有十年八載不得歸來。”
“嗯。”
“今晚應該是我與娘子相見的最後一晚,我明日就將進城處理此案餘下之事。”
“嗯。”
“至我離開之後,自有名望之人送來和離書,屆時就可還娘子清白自由之身。”
“嗯。”
“娘子正值風華之貌,城中豈有不少青年俊才,娘子日後自當覓得純善相知的如意郎君。”
“……”
“時日已不早我還需回房整理行裝,就不在打擾娘子了。”阡百陌說完便緩緩轉身離開。
此時的林佑蘭,隨著阡百陌的每一句話,心好像就消失了一塊,但看著阡百陌雙腿逐漸離開房間時,就像已經完全失去了心臟,胸口只剩一個無盡的深淵,不斷吞食著身體的每一個溫度、滿足、幸福、快樂……
次日,當翠兒急匆匆地拿著阡百陌留下的信衝進房中時,林佑蘭終於醒悟昨晚的一切不是惡夢,不是一覺醒來就一切如舊的玩笑。
“我已離去,望日後安好。”信中只有簡單的一句話,徹底撕碎了林佑蘭所有的幻想,自已想要抓住的那個身影終究還是離去了,剩下的只有這手中被淚水完全溼透的離別之信。
上元節後,一輛孤寂的豪華馬車緩緩的行駛在官道上,突然就見一個人影從天降落在了馬車前。
“什麼人!”
“在下阡百陌,求見車中之人。”
片刻之後車門開啟,只見宮安旻緩緩從車廂下來,轉身強忍著心中無盡的怒火說道:“阡公子,我今以如此,你還想如何?你我無怨無仇,為何你不惜犧牲林家也要和我做對!”
“我現在來只是給你一個答案。”
“答案?”
“和你做對的不是我,而是這個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