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先生請留步。”一個倉促的聲音打斷了郭正離去的腳步聲,大廳中的所有人都詫異的望著出聲之人,正是之前一句話都沒說的花惜風,只見她對林傲拱手說了一句“失禮了!”就匆匆來到郭正跟前,怯生生問道:“不知郭先生等一下是否有暇?花某有事不明想向郭先生請教。”
“你與林家主的事,已經談完了麼?”郭正詫異的問道,他本以為林傲急著讓林宇宙帶自己離去,是與花惜風有事相商,所以雖是問花惜風,郭正卻看著林傲,見他也是一臉苦相,看來自己的猜測無誤,只是花惜風自作主張要隨自己離去。
“花某在林家也還要多住幾日,與林家的事過幾日再談不遲。”花惜風連忙回道,生怕郭正不答應自己,還對林傲眨了眨眼,要他幫自己說話。林傲只能無奈開口:“既然二位有事要談,林某不便多留,二位自便。”
“林若,不要跟來了,陪陪你父親,也有一年沒見了,肯定有很多話要說。花長老,請!有勞大公子帶路”郭正先吩咐正要跟來的林若留下,接著對花惜風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最後對林宇宙拱了拱手。大廳中剩餘的幾人都沒有出聲,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三人離去。
“二弟,這個郭正到底是何方神聖?”一等三人走遠,林傲就迫不及待對林燮問道,他的聲音壓的很低,雖然大廳四周都有吸音陣,但花惜風修為太高,不得不防。
“大哥,我對郭先生所知也不是很多,只知道他一直是學院藏書樓的管理員,在東北域有個‘第一元嬰’的稱號,與大陸第一人楊奇交好,丁青對他的評價很高,他還經常遊歷大陸。最近寫了一部《道經》我還沒看過,再就是他說過一種叫‘神識’的東西,似乎能夠作用於他人的靈魂深處。我就知道這麼多了,若不是這次若若的事,我可能都不會跟郭先生有何交集。”林燮仔細想了想,從記憶中扒出了自己對郭正的所有認知。隨後又想到林若的這次結業遊歷就是郭正帶隊,又對林傲補充道:“若若的結業遊歷就是由郭先生帶隊,你不妨問問若若,她知道的肯定比我要多。”
“原來他跟楊奇交好,這就難怪了,花惜風肯定知道他跟楊奇的關係才會如此做派,當年她們靈族也在楊奇的手底下吃了大虧,她可能想借郭正之手結交楊奇。郭正真是好運氣,有大陸第一人做背書,難怪他這麼低的修為卻能讓花……”聽了林燮的話,林傲喃喃自語的說著。
“父親,師父和楊奇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之間乃是平輩論交,甚至有很多事楊奇先生還要聽取師父的意見。”林若聽父親越說越不堪,忍不住打斷了林傲的臆想。
“是這樣麼?那若若你說說,你這個‘師父’有何出奇之處?”林傲故意將師父二字加重語氣,表明自己對女兒私自拜師這件事還沒有放下。
“你們總是這樣,只看修為境界,師父雖然只有化神期,但卻能‘言出法隨’,還能幫楊奇先生抵擋雷劫,師父的元嬰本來有十丈高的,可惜在抵擋雷劫的時候損耗了七七八八,現在不知道恢復的怎麼樣了!還有啊,師父對我可好了,連夜幫我寫了一篇《鍛神篇》,我看得出來,是專門問我打造的功法。”林若見父親看不起師父,又想到師父之前的所作所為,賭氣般的憤憤說道。
“好好好,我女兒說的都對,我女兒的師父最好。這樣行了吧?“林傲被自己的女兒給逗樂了,這才像自己那個活潑敢言的女兒,不是那個進屋這麼久才說了三句話的悶葫蘆。見女兒又不說話了,林傲只能找話說道:“女兒啊,剛才聽你二叔說你師父寫了一部《道經》,現在是不是在你身上,拿出來為父品鑑品鑑,別是你師父隨手寫了些大陸貨進去,哄騙你這個無知少女,為父幫你把把關。”
“不給,《道經》是師父的心血,我都還沒看呢,再說了,未經師父許可,誰也不給看。哼!”林若明知父親是在逗自己說話,氣哄哄的說道。
看著父女二人鬥嘴,一旁的林燮大感頭疼,大哥也是,明明寵女兒寵的不行,還非要氣她,猛然間聽到父女的話題轉到《道經》上,這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跟大哥說,忙拉住林傲說道:“大哥,別跟若若鬧了,我有一件大事要告訴你。”剛要說關於《道經》的事,就被衝進來的林宇宙打斷:“父親,二叔,你們快去看看,郭先生和花長老要去大擂臺鬥法了。”話音剛落,只見一道藍光閃過,林若已經當先衝出大廳,直奔剛才路過的大擂臺衝去。
作為家主的林傲自然不能像女兒一樣冒冒失失,但也拉著林燮快步向外走去,邊走邊問跟上來的林宇宙:“怎麼回事?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要鬥法了?看若若這丫頭的架勢,若是郭正萬一有什麼閃失,你爹我最近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花長老說是要向郭先生請教術法,郭先生說術法不是靠說的,要看實際施法效果,問我哪裡有能演示術法的地方,咱家哪有這種地方啊,我這不想起來大擂臺了,就跟郭先生說了,這位郭先生也是個爽利人,直接就奔著大擂臺去了,花長老自然也跟去了。”林宇宙懦懦的說著,畢竟這事兒還是怪自己多嘴,說話也沒什麼底氣。
“你這孩子,真是嘴快。你別跟來了,去請大長老和二長老來,實在不行只能強行阻止二人了。”林傲邊走邊說,心中有著他自己的打算,為了女兒,就算等罪花長老也在所不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