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重元大喜,手中立時再次加力,打算一次就將曹傅摔倒在地。
被對方用力壓制,曹傅想要靠力量反推回去是不可能,他的人越來腰越彎眼看便要被摔倒。
忽然間大家便發現,耶律重元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而被他壓制的曹傅卻站直了身子。
“誰說宋人動手也弱的。”曹傅一臉的得意,“不但不弱,而且很強。只須隨手一下,便可讓你慘叫連連!”
耶律重元悶哼了一聲,兩眼圓睜,卻是一伸手,就揪住了曹傅的頭髮。用力一拉,便讓曹傅吃疼,不得不歪起身子。
結果眾人原本的歡呼叫鬧聲,突然便靜了下來。
範宇也看到了,曹傅的右手,正抓著耶律重元的襠部。
狄青與楊文廣兩人對視一眼,恨不得以手捂臉,不認他們的這個學生。
大夥都目瞪口呆,這樣的情形是誰都不曾預料到的。偏偏曹傅與耶律重元互相之間誰也不肯鬆手,就這麼僵持住了。
“我數三聲,你給我鬆開!”耶律重元面漲紅道。
“你先鬆手我才松,不然大家就互相耗著吧!”曹傅也發狠應道。
郎思孝知道,自己若不出面,怕是越往後便越不象話。關鍵是這兩人都身份貴重,一個是大遼皇太弟,一個是大宋外戚,傳出去便會成為兩人人的一生恥辱。
範宇也很羞恥,曹傅這小子不敵對方,便開始打濫架,什麼手段都用出來了。來這一招天下奇技,讓耶律重元不慎中招。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便不帶他來了。可惜後悔也晚了,這等事被這小子幹出來,大家都尷尬的不已。
“兩位,你們本是角觗之戲,如何卻成了這等模樣。”郎思孝起身,來到了兩人的近前道:“你們都放手吧。”
耶律重元緩緩鬆了手,曹傅也急忙放手,兩盯著對方各自後退一步。
“你不是我的對手,便用這等下三濫的招式。”耶律重元是非常不服氣的。
曹傅不以為恥,嘲笑道:“你當誰都像你一樣會玩角觗?你分明就是欺生,故意提出以角觗為戲。我是宋人,可從來不玩這角觗。”
這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讓耶律重元不好反駁。
範宇起身來到了曹傅身邊道:“我們是客人,要客氣一些。莫要拿你的小孩子脾氣,給主人搗亂。客人就要有客人的樣子,快些向殿下道歉。”
對範宇的話,曹傅卻是不敢不聽,有些不情願的道:“在下不應該捏殿下的……”
郎思孝急忙擺手一笑,打斷了曹傅的話道:“都是少年人,衝動些是有的,但都還有分寸,倒也無傷大雅,這道歉便算了。今日酒宴甚為盡興,既已酒足飯飽,不如大家這便散了吧。”
本是個好好的文會,卻讓這兩個小子約攪了,但也有所得。大宋副使安樂侯以腰刀為題的詩句,卻也是留下了一場佳話,真是個才子。
讓郎思孝可惜的是,這佳話當中,遼國卻成了欺壓大宋的反派。
範宇卻也沒想到的是,他才子的名頭被坐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