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宇看著這位馮三釀酒師傅,說什麼酒蟲之殤,還把自己當成了酒鬼。
不過,還指望這位給自己釀出啤酒,範宇也不好計較什麼。
看他的意思,好象沒有啤酒酵母也能釀出啤酒來,也不知道靠譜不靠譜。
“依你所說,這醴難道與我所說的沒什麼區別嗎?”範宇問道。
“侯爺並未幹過我們這等下等人的活計,自然不知其中的關係。”馮三笑道:“釀酒之術,古時以生芽的穀物為櫱所釀造的酒,稱之為醴。這便是侯爺所說的啤酒的釀造之法。只不過這等醴酒喝了千杯不醉,味道有些淡了,對於好飲之人來說,並不過癮。因此,也便有了後來的麴酒釀造法。”
馮三講起釀酒來便如數家珍,顯是家學淵源。
“也是侯爺找對了人,若是找一般的釀酒師傅,怕是都不明白其中的分別在哪裡。”馮三自誇道:“若是交給我來釀造醴酒,可用米釀的曲子來代替。侯爺若想要飲這蛇麻草苦味重一些的醴酒,便須晚一些將這煮過的蛇麻草兌入其中便可,若要苦味輕些,早些兌入便可。”
範宇自己前世是玩過兩天自釀啤酒的,一聽馮三的話,便知道對方這話都是切中要害。只是唯一的疑問,便是自己想要的啤酒被對方改成了啤釀,這感覺有些怪怪的子。
前世聽說過月子米釀,這啤釀不知道是不是有此功效。
不過範宇是個願意嘗試的人,按對方的這種辦法來做,是個成熟的辦法。如此釀出來的可以保證是酒,而不會是醋。
“既然你如此有把握,那此事便交給你來做。”範宇點點頭,對馮三道:“還有一個儲存問題,釀出來之後,可要濾去酒渣封壇儲存方可。”
馮三哈哈一笑道:“侯爺放心,我釀酒多年,自有處置的辦法。”
“既然如此,你多久才可釀好。”範宇其實也挺期待的,若是能早些弄出這一口來,豈不美哉。
“只要有足夠的人手,這大麥芽小麥芽一共四千斤,最多十天但可將酒液裝壇。再儲存個十日,便可飲用了。”馮三掰著手指計算道:“若是侯爺打算飲宴的話,可在二十日之後再辦。”
孫有才聽侯爺與這位馮三師傅聊的熱火朝天,顯然是自己請對了人,心中暗喜。
“馮三師傅放心,莊子上的人手,我幫你調配便是,若有不聽話的,我定讓他知道厲害。”孫有才當即便拍了胸脯道。
範宇知道不用再多費心,他也樂得清閒。
“好,既然馮師傅有這等信心,那我便將此事交予你來做。”範宇笑道:“馮師傅可放手來做,做的好了,我定有重謝。”
將此事安排好了,範宇便又在莊子裡面看了一圈。
工匠都是造作院和百工技院的,在給他這位百工技院的山長修莊子上,分外的用心。
雖然中間有些波折與改動,但是這莊子裡的新建築地基都已打好,怕是用不了多久,其主體便可完工。
範宇盤算著,磚石結構的房舍蓋起來要比木質的快,只怕自己的弄的啤酒釀好之時,便可全部完成。如此一來也好,正可藉機品嚐一番自己的新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