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陳家姐妹兩個的問題,對於範宇來說都不算什麼。他自己如今既是侯爺也是駙馬都尉,除了爵位還實職,又為朝廷立了大功。這樣的情況下,曾與自己共患難的人自然要提升些待遇。
“原來如此。”範宇點了點頭道:“此事須從長計議,現在著急不得。”
王小丁一聽範宇的話,還當侯爺不答應,便情緒有些低落,沒再開口。
卻不想範宇又接著道:“我家的兩家佃戶,可也要讓他們過來安置才是,讓他們與陳家和張家一起來汴梁就是。還有你那個師傅黃鐵匠,看他想不想進造作院了。”
“侯、侯爺想的比我周到,剛剛小的心中還當侯爺吝嗇,卻是錯怪侯爺了。”王小丁卻是一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
範宇在王小丁頭上彈了他個腦崩道:“你家侯爺我,可是那等薄情寡義之人?此事便交由你去做,帶上一千貫錢,這兩日便可先回草橋鎮再去陳州。事情可要辦的妥當,莫要草率。若是答應來的,便帶回汴梁。若是不想來,那就補給兩百貫錢,也算是全了情誼。”
王小丁笑道:“侯爺可是誰的也不欠,當初我們都是受了侯爺的恩惠,怎麼還要又提攜又要送錢的,這可實在是有些過於客氣了。”
範宇點了點這小子的腦門道:“我如今怎麼也是個侯爺了,又不差這幾個錢。吃虧客氣什麼的,不過是我隨手的事情罷了,不客氣一些難道還派你上門抓人不成。”
這便是位置不同,心氣格局也自不同。以前作為個尋常中戶,範宇都能救人。如今成了侯爺,自然眼界更是寬廣大氣。
王小丁揉著腦袋傻笑,侯爺雖然如今與在草橋時的身份不同,但是性情脾氣一點也沒變。
此時孫有才也剛好梳洗完,換了衣服回來。
“小的耽誤了侯爺如此多的時間,還請侯爺恕罪。”孫有才急忙過來給範宇行禮道。
範宇擺了擺手道:“你實實在在的做事便好,莫要弄些虛頭八腦的事情,沒得誤事。”
聽到這裡,孫有才也知道自己的那點小心思被侯爺看破,當即便流出冷汗。
“侯爺……我、我也是想有所表現啊。”孫有才一時間惶恐不已。
看到這傢伙如此害怕,範宇也有些不忍。可是對方是從宮裡出來的太監,學了一身的毛病,總是要讓他長些記性才好。即使不再責備他,也不必溫言撫慰。
“好了。”範宇一揮手打斷了孫有才的解釋,“用心辦好我讓你辦的事情,莫要再耍那些小聰明就是。接下來,我再讓你辦一件事。你可將原來御莊的佃戶們都組織起來,一同來做。”
孫有才一個勁的擦著頭上的冷汗,一邊點頭如搗蒜一般,“是、是、是!”
“你去藥鋪訂一百斤的幹蛇麻草,要陰乾避光儲存的。”範宇皺眉,一邊想一邊說道:“還有大麥芽小麥芽各兩千斤,再訂一百個大缸和一千個十斤的酒罈子,都送到莊子裡來。對了,再找一個釀酒師傅。”
記下範宇叮囑的事情,孫有才擦著汗道:“侯爺要釀酒,為何卻是要發芽的麥子,那東西只能做飴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