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當也沒想到,侯爺會如此直接。一時間愣住,有些不明所以。
“怎麼,我給這儀象臺出錢,你和司天監還能不願意嗎。”範宇對著許當笑道。
這時許當也才回過神來,他急忙擺手。
“不是、不是,侯爺,這、這儀象臺可不是小事,用錢也不是小數目。”許當不知所措道:“而且候爺手中,應該也沒有多少錢吧。若是誇了海口,卻拿不出錢來,豈不是有些尷尬。”
範宇挑了挑眉,許當這個傢伙居然懷疑自己。
“你只管與司天監一同上書便是,我能捐多少便捐多少,量力而行便是。”範宇也沒多解釋。
要是許當知道,範宇在剛剛已經收到了二十餘萬貫的錢財,只怕下巴都能掉到地上撿不起來。
“既然範爺已經下此決心,那我便去一趟司天監。如此,我這便告辭。”許當拱手為禮,搖了搖頭便起身向外行去,忽的又回身道:“侯爺回京養晦莫要太過,恐反過受人詬病。”
範宇一聽,便知道許當以為自己怕功高震主,是在韜光養晦。雖然有些這個意思,但是範宇還真不是這麼打算的。
“許兄的關心,我明白的。”範宇拱了拱手。
許當點了點頭,便領著小廝離去。
王小丁此時在廳外探頭探腦往裡看,正被範宇看到。
“你在幹什麼。”範宇沒好氣的道:“可是有什麼事情?就不能堂堂正正的來和我說嗎。”
“侯爺,馬車已經備好,不知道您可還要出門?”王小丁想問的便是此事。
之前備好了車,而造作院的許當卻正好來訪。
如今許當也已經走了,王小丁便有些抓瞎。因此,便跑來問範宇。
範宇正想說不出去,但是想了想,還是道:“你去讓人將吳良叫來,讓他帶著今日剛收到的地契過來,我有些事情問他。”
王小丁得了範宇的吩咐,便急忙跑去傳話。
片刻之後,太監吳良便捧著一份地契文書來到範宇面前。
“啟稟侯爺,這便是今日陳總管送來的地契。”吳良將手中的地契送上道。
範宇接過這份文書,看向吳良道:“如今我名下已經有多少田地了。”
吳良遲疑了一下,才道:“加上這一份,駙馬名下已經有了一千三百餘頃田地。少是少了些,但是駙馬手裡可有兩座都是御莊。”
聽到這個數字,範宇其實是很吃驚的。一頃田地有多大,他非常清楚。這可是一千三百餘頃田地,如今在吳良的口中,竟然還說少?
好在範宇並沒露出驚訝之色,否則還擔心被吳良這小太監瞧不起。
吳良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出身楊太后的寶慈宮,也是從小伺候公主的太監,世面也沒少見過。若非如此,也說不出一千三百頃田地還少的話來。
“如今這些御莊和田地,都是誰在管著?”範宇問道。
“都是我在管。”吳良躬身道:“侯爺可是想去看看?”
“不錯,正是要去看看。自從進京之後,便沒去過莊子裡。如今官家又賞賜了御莊,自然要去看一看的。”範宇對吳良揮了揮手道:“帶上一隊侍衛,你與我一同去。”
“侯爺不說,我也要跟著去的。”吳良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