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青聽範宇分析,有些恍然道:“侯爺的意思,難道是西夏人要進攻?”
曹傅笑道:“狄大哥怎麼沒聽清範欽差的話,西夏人怎麼會進攻我們,那不是平白豎敵嗎。”
楊文廣卻是聽了出來,給了曹傅頭上一巴掌,“你也沒聽出來,狄青說的是進攻,是西夏要從我宋境之內進攻遼軍!侯爺,我應該猜的沒錯吧。”
對於楊文廣的話,範宇點頭吐了一口氣道:“應該就是這樣了。西夏的野利旺榮真是狡猾,他定然要派出一支西夏軍隊,從我宋父境穿過,去抄遼軍的後路。遼軍沒有防備,在前後夾擊之下,定然會大敗虧輸。”
“侯爺,不如我們不要管西夏軍,坐看遼軍戰敗,與我們大宋也無關係,反而樂見其成。”江佑亭笑道:“不過是狗咬狗而已,以遼國的驕橫,吃些虧也是應該的。”
“我以為不可。”狄青皺眉道:“若是任由西夏穿過我宋境,恐後患無窮。一來,任由他國軍隊任意穿越國土,對於我大宋的軍心士氣,都不是件好事。二來遼國也會認為我大宋與西夏勾結。三來,會縱容西夏對我大宋的輕視之心。下官無論怎樣看,都不可放任西夏軍隊任意往來。”
曹傅卻是笑道:“我贊成狄大哥的話,這些西夏人可不能放縱,該當好好教訓他們一頓才是。範欽差,不如派我們新軍出戰,給我們一個立功勞的機會。反正西夏與遼軍的主戰場應在河清軍那邊,咱們豐州這邊,不可能有許多西夏軍隊過來。”
楊文廣卻是一挑眉,看著曹傅開口道:“侯爺,可讓我與狄青兩人帶領新軍出戰,曹傅便留在董家寨以策萬全。新軍這兩日,對於身著龍鱗鎧也已熟悉,應該可以一戰。”
江佑亭皺著眉頭,卻知道無法阻攔,便開口道:“我可從火山軍中抽調五百弓弩手,為新軍策應,如此方可進退有據。”
範宇對江佑亭點點頭笑道:“江指揮想的周到,若是有這五百弓弩手,便好打一些。”
“範欽差,我是一定要去的。”曹傅有些氣急敗壞的道:“這些時日以來,我可曾有一天偷過懶?哪一日不是早早起來,便領著新軍操練。可是到頭來,你們卻不上我上陣。不就是我年紀小了一些,我不過是比安樂侯小了一歲多而已!”
“你這麼想戰,也不是不可以。”範宇想了想,怕這小子犯倔,萬一再偷偷上了戰場那才麻煩。
與其讓這小子變成不安分的定時炸彈,還不如讓他帶兵上陣。至少在戰陣之上,還有親兵護衛他的安全。
“如何?範欽差請講。”曹傅聽到範宇要提條件,便急忙追問道。
範宇笑了笑,才接著道:“你不可衝陣殺敵。”
曹傅一下子便如同放了氣一般,“不能衝陣殺敵,這還如何可戰?豈不是隻有捱打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