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斯楞點點頭,便抱起了兩隻長木匣,“我這便回去,向父汗說明情況,請他即刻派出部族的勇士們行動。遼軍那邊也派人打個招呼,以免落人口實便是。如此,我這便告辭。”
“好,歡迎你經常過來。”範宇對呼斯楞拱手笑道。
呼斯楞帶著人回到格日勒的營地,便將範宇的建議告之於格日勒。
聽到範宇讓呼斯楞轉告的話,格日勒便是眼中一亮。對於党項殘餘部族,他早就有些心思。若不是遼軍要留著這些殘餘部族,好誘使西夏人上鉤,草原上的各部族便早就將這些老弱給殘餘給吞噬乾淨了。
而範宇給他找的藉口,讓這他派人去掠奪党項殘餘部族的行動名正言順,這如何能夠放過。就算是遼軍事後追究,大不了向遼軍送上厚禮,便可無事。
“這個主意非常好,召集我們拔思母部的所有勇士,今天晚上便行動起來。”格日勒想了想,又道:“去將海日古叫來,我有事情讓他去做。”
呼斯楞叫來了海日古,兩人在格日勒的面前,靜待對方吩咐。
格日勒看了海日古一眼道:“海日古,你去向金肅軍中送信,就說党項殘餘的部族有些異動。他們重建了一支老年人的隊伍,想要突圍去夏國。你告訴金肅軍的耶律虎,就說我已經帶人去攔截了,讓他不用太急。”
聽到父汗格日勒的話,呼斯楞深感敬佩。父汗居然比那安樂侯還上心,編的這個理由也相當充足。
當晚,兩萬拔思母部的青壯勇士,便藉著月色出發了,直撲向數十里外的党項營地。
範宇將呼斯楞送走,便回到了新軍的營地。
董家寨這裡外鬆內緊,與拔思母部交易的那些馬匹和牛羊,範宇讓人加緊運送到後方的火山軍駐地。
尤其是戰馬,這些寶貝疙瘩如果受到損失,那可就虧大了。
次日起個大早,範宇盯著西夏、遼國、大宋的地圖看了半晌。他對於如今三國的形勢,還是有些不放心。
西夏若是敗了那還好說,若是勝了遼軍,卻又沒能求回殘餘的党項部族,他們會如何行動?是繼續向遼軍大舉進攻洩憤,還是轉而攻略大宋威懾四方,為李元昊稱帝做鋪墊?
不可不防,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範宇以巡邊欽差的名義,給河東路、永興軍路、秦鳳路都去了文書,令三路嚴防死守,以防西夏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