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增壽雖然有些色厲內荏,但是畢竟身上穿著武官服,那也是虎皮。
立時在他身後的二十名禁軍兵士,也跟著大喝。
“來人止步,莫要衝撞招募新軍之處!”
可那管事根本就當樸增壽是放屁,抬手一指新軍招募的桌子道:“東西給我砸了,人只要打不死便可!”
聽到這管事的話,樸增壽極為吃驚。哪怕之前範宇叮囑過他,若是見勢不妙可以逃走。可是事情真到了這一步,他仍然無法相信,竟真的有人不怕王法。
如此明目張膽的驅趕毆打朝廷禁軍,這和造反有什麼區別?
“來人,給我攔住這些刁民!他們若是動手,便形同造反,不須留手!”樸增壽不由得氣往上撞進,臉色變的通紅。
身為大宋官吏,突然發現自己身上的這張皮沒了用處,他的脾氣便也被撩起來。
此時那些看熱鬧的礦工們已經被趕開,樸增壽與那礦場的管事四目相對,都可看到對方眼中的火光。
“你們知道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地盤,便敢在這裡招募軍卒!”那管事面色陰沉道:“哪怕你們去太原城中招募軍卒,我也不去管你們。但是你們在這裡,挖我家員外的牆角,就是不行。”
聽到對方居然還敢如此叫囂,樸增壽不由得七竅生煙。身為朝廷命官,別管多大,沒有被尊重就是不行。傷害雖然不高,但侮辱性極強。
“我管你家員外是誰,這世上除了皇家,還沒大過朝廷王法的。”樸增壽冷笑,“你們手持棍棒,威逼朝廷官軍,意欲何為?我勸你們快些離開,莫要給你家員外招禍!”
那管事聽了樸增壽的話,兩眼越睜越大,露出極為吃驚不屑的表情來。
“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鄉巴佬,竟連我家員外是誰都不知道,竟敢來此找不處在。想是不知誰家託了關係,讓你等故意前來搗亂。來人,給我狠狠的打!”那管事比樸增壽更怒,連跳腳帶揮手的喝道:“圍起來,往死裡打,要讓這些賊配軍吃個教訓!”
宋時的軍人地位極其低下,罪犯被充軍的不在少數,就連狄青也是在家鄉殺死了惡霸從而被充軍的。
故而,這管事便開口叫罵樸增壽等人賊配軍,那是輕蔑到了極點。看他話中的意思,甚至出了人命也無所謂的樣子。
由此也可發現,這管事背後的家族應該有著極龐大的勢力。
一百餘名健僕便撲了上來,將樸增壽和二十名禁軍都給圍了起來,掄起手中的棍棒,就是一通亂打亂砸。
樸增壽與這些禁軍身上並沒著甲,雖然帶著腰刀,可也架不住對方人多,亂棍齊下根本沒有還手力。轉眼之間,便被一群健僕給砸的的滿地翻滾慘叫。
遠遠的一處小丘之上,範宇便安排了放哨的兵士。那兵士看到自己人吃虧,立刻跑回範宇正休息的村莊之中,向範宇他們報信。
聽完了兵士的稟報,楊文廣、狄青、曹傅三人都很惱怒。